“署长,把费奇家属的地址给老鼠。
组织人,将这里的卷宗整理出来,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
老鼠,带我去见见费奇的家属。
时间不多了,赶紧。”
乔布特朗站起了身,便风风火火地走出了档案室的门。
老鼠取得了费奇家属的地址后,便走在了前面带路。
沿着城镇的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去,慢慢来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
两个年幼的小孩在田野中嘻嘻哈哈地追赶着,一名穿着极其朴素单调的二十余岁的女士站在了田野中,采集着一朵朵当季的三色堇花瓣。
“跑得慢点,别摔了哦。”
“知道啦!妈妈凡人。”
这可是她们一家用来为布料染色的天然材料,在费奇离世之后,维持家庭生活的重担落到了年轻的妻子身上。
她既要抚养两个孩子上学的学费,还要维持基本的生活水准。
幸好警署的同僚们时不时会送来一些慰问品,要不然她们一家的日子都快要熬不下去了。
“你好,请问一下,费奇一家是在这里前面吗?”
老鼠向田野中的女子问道。
她抬起了头,年轻的脸上却已经因为背负了生活的重担而长出了一些皱纹。
“我就是费奇的妻子,两位有何事?”
她将手中刚采下的三色堇放到了草编的篮子里,并礼貌地问道。
“你好,我是警署新来的同僚,我将会顶替费奇原来的工作,现在过来探望一下先烈的遗孀。”
乔布特朗编起谎话来就是随手捏来那般轻松,而且向她展现了从警局里顺来的警徽。
“啊,费奇的位置终于找到合适的继任者了吗?”
少妇有些惊讶地说道。
“是啊,不知道费奇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任何书面形式的记录,日记或者是随笔之类的?”
乔布特朗直奔主题地问道。
少妇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并且用手遮着嘴巴说道,
“您怎么知道费奇有留下东西的?”
“我猜的。”
乔布特朗微笑着回应道。
“请两位随我来。”
少妇从花田中缓缓走了出来,并向两人弯腰敬礼。
“当时费奇曾经跟我说过,假如有继任者过来,才能将那一本笔记交出来。
我还记得他气愤地砸了一下桌子,说:交给那些五大三粗的家伙还不如丢到海里去。”
少妇回想起了一些片段,不禁伸出了手,捂着自己的脸庞说道。
乔布特朗闻言后皱起了眉头。
“果然有问题。
一个人怎么能够预计到自己可能会遇难,除非。。。”
两人一言不发,静静地跟在了少妇的身后,走到了那一座破破落落的房子前。
“小屋有些破旧,两位不要介意。”
少妇带有歉意地微笑着说道。
小屋内的陈设都有着使用的痕迹,极为简单的生活摆设构成了一家三口的日常。
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品,只有实用的家具和一些儿童的小玩具。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介意这些呢。
反倒是我们空着手来,失礼了才对。”
乔布特朗摆了摆手,并且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里是我们两个带来的一点小心意,请收下吧。”
乔布特朗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大面值的冰岛克朗,并伸出手递给了少妇。
“有心了,我们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先生们收起来吧。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