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碎月当初离开风雅颂时,担心赵芳母子偷偷进来,请人换了锁。
傍晚时分,她从物业那取回新钥匙。
物业告说,赵芳上门来闹了几次,还带了红油漆。
“她下次再来,你们就报警处理。”
“好。”
姜碎月一进屋就将桂花糕放到冰箱里保鲜,又给杨家人报平安。
有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一接听,对面传来夹菊花般的哭声。
“碎月,我知道错了,求你回到我身边吧……”
往事如影片快进,在姜碎月脑子里回放。
古闲庭平日挺能吹的,导致他家里以为他一毕业就要当大画家挣大钱。
赵芳打着享福的算盘来到帝都,心疼他每月要花几千块钱租房,将主意打在风雅颂里。
起初姜碎月不乐意,她就叉着腰说:“你吃喝住都在训练基地,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着才有家的气息。”
古闲庭在一旁推波助澜:“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分开住的道理?”
姜碎月被姜家冷暴力,很在乎他的看法意见,就答应了。
等她高位截肢后,赵芳母子撕下伪装,将她赶出风雅颂。
那天夜晚,她连人带轮椅摔进下水道,活生生被有毒气体熏死。
她乐得见他倒霉:“医生怎么说?”
古闲庭暗喜,她果然还爱着自己:“医生说治疗需要花不少的钱,碎月,你家有钱,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隐瞒了一些内容,医生说以后很难有性生活与孩子,有钱治总有些希望。
“我家有钱也跟你没关系。”
古闲庭呆愣半晌,赶紧整土味情话:“兜兜转转,我发现自己爱的人还是你。”
“是兜兜转转,发现我最好骗吧?”
赵芳扯着大嗓子拱火:“儿呀,你变成这样,八成有她搞的鬼,咱们上法院告她,让她赔钱。”
古闲庭怒火中烧:“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和我妈眼睛都快哭瞎了……”
“关我屁事?”风水轮流转,姜碎月只觉得酸爽,“滚一边哭去,真是晦气,别再联系我!”
她挂了电话,去浴室洗澡。
寻思着明天怎么跟教练解释,自己多翘了几天班。
还得扣工资,唉!
*
姜碎月次日错过闹钟,拎着一盒桂花糕,千追万赶抵达训练基地。
“傅叔。”
傅承原本温和的脸,顿时拉得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倭瓜:“行呀姜碎月,还知道回来?说好了请一周,今天都几号了?”
他是退役跳水员转为教练,四十八岁的人,还保持着健美自律的肌肉线条。
又因为五官周正,甩起脸色也不会令人生畏。
“我回了趟老家,家里有点急事。”
“你家不就在帝都?”傅承想到队里流传的风言风语,“是不是又跑去找古闲庭了?”
“我真正的家在南区陂城。跟古闲庭断绝关系了。”
“知道队里都怎么说你的吗?”
姜碎月可太知道了。
她为了让姜父母多看她一眼,拼老命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