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先别接!我们商量好再说,”江母按住江锡的手。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第四次响铃后,手机恢复平静。
江家从政清廉,基本上没怎么用过特权。
当下环境,上面下面反腐意识强烈,基本上很难动手脚。
江父做出最坏打算:“如果我们的孙辈无法从政,可以从事艺术或商业领域。”
在江母眼里,“万般皆下品惟有仕途高”。
她对簪缨家族这个桂冠有着莫名的执着。
一直没开口的江锡说话了:“碎月之前被养在陂城,户口一直还在杨家。”
杨家没犯法,不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从他打算追求姜碎月起,就做了调查。
江父赞许一笑:“打电话吧。”
江锡回拨电话。
姜锦绣果然提起姜财一事:“江锡哥,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要求人,得当面谈,才有诚意。
要是换了以前,江锡肯定会应邀而去。
姜碎月比她好看、优秀,他有很多理由选择最优妻子。
女人想找好归宿;男人也会精打细算,挑选势均力敌的伴侣。
“我马上就要开学,手上还有好多实验与课题没完成,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爸五年前买了个古董……被判了五个月拘役。”
两人是青梅竹马,只要她不提摘星星摘月亮那种要求,江锡从未拒绝过。
这次,不过是江家动动嘴皮子的事。
她也很笃定江锡会帮自己,尽量放柔嗓音。
“我爸从没受过那种苦,他这人又特别好面子,如果大家都知道他蹲过监狱,以后脸往哪里搁?江锡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家。”
这个“我们家”有一语双关的意思,怎么理解都可以。
江锡不敢保证自己智商高,因为家庭缘故,接触的都是游走在官场上的大人。
最擅长的便是踢球:
“听到伯父出了这种事,我也很难过,这件事,我会尽快问一下,给你答复好吗?”
姜锦绣要的是承诺,而不是这种客服式回答:“江锡哥……”
“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江锡打断她的话,“姜伯父对我很好,我心里也不好过……船到桥头自然直。”
电话就这么结束了。
江母满眼都是“我儿前途无量”:“阿锡天生就是当官的料。”
“别乱说。”
江母瞪江父一眼:“我在自家还不能自由说话了?”
三天后。
姜锦绣得到江锡的v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