饯别饭局后,十几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独独魏长桥还没走。
姜碎月友好一笑:“你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少年双眼皮褶皱很深,虎目灼灼,颓帅颓帅的。
他张了张嘴,憋得脸有些红,好半晌才像豁出去般:“姜碎月,我有点喜欢你。”
姜碎月有些呆。
上辈子,她跟魏长桥交情不深,基本都是在基地的补习课上。
他经常打瞌睡,跟睡不醒似的。
“你认真的?”
魏长桥点点头,认真又炽热道:
“我只是单纯想告诉你,如果未来处在低谷期,希望你不要再像以前那般妄自菲薄,你有发光的地方,值得优待。”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倒不是说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
勇敢说出来,未来想起自己的十八岁,便不会意难平吧。
他耳墩红成石榴籽:“我说这话,不求你有所回应,更没想给你增添烦恼。”
说不感动是假的。
姜碎月没想到,上辈子除了杨家,还有人会这般盼她好。
舞象之年的悸动,纯粹又珍贵。
因为受过伤,她不会轻易用刀捅人:“不会麻烦,谢谢你的鼓励与喜欢,祝你也越来越好。”
魏长桥灿然一笑,眸里有清风朗月:“嗯。”
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忆桂花》,目送她离开。
他以前身子瘦弱,会被同龄的男生欺负。
往他凳子上倒胶水,扔掉他的笔,撕掉他某一页作业本……
作为同桌的姜碎月,会尽量帮他,还借他自己做的错题本。
她应该是忘记了。
不过没关系,他记得这些善良就好。
……
傅承喝得有些高,洗完澡出来,直接爬床睡觉。
翌日醒来,发现邮票不见了!
“段案,你有看见我桌上一小盒邮票吗?上面画着些小人和桂花。”
“邮票?”段案疑惑蹙眉,“你还有集邮的爱好?”
傅承一听就知道跟他无关,还是说了句:“碎月给我送了三枚邮票,我昨晚放桌上,今早起来就不见了。”
“是不是放别的地方了?”
“我记得就在桌上,”傅承按了按太阳穴,翻箱倒柜又找了一遍。
“昨晚我去夜跑了,不清楚,”听他说要去安保室查监控,段案好心提醒,“今天开月底总结会。有时候,你特意寻找无果,或许晚上回来,不经意就能找到了,几枚邮票,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不是能用钱衡量的,”傅承抓了抓头发,觉得他有些话有道理,“算了,我晚上回来再找找。”
傅承晚上七点多回来,又翻了一遍,没找到。
段案说:“昨晚司葱来找我,但我不在。”
傅承立刻去安保室,查完监控,气势汹汹敲司葱所在的宿舍。
“司葱开门!”
“叫叫叫,叫魂呢?”司葱被吓了一大跳,压着怒火开了门,“做什么?”
除了工作上的事,两人私下基本没啥往来。
“把我的邮票还给我!”傅承情绪激动,嗓门有些大。
周围宿舍的教练被惊动,有的开门出来、有的推开窗看戏。
傅承摊开手,掌心朝上索要:“我去查监控了,昨晚只有你进了我宿舍。”
“我是去找段案,没拿你的东西!”
“我找了七遍都没找着,我不管你找谁,我有理由怀疑你,”傅承想进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