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慎觉得多此一举。
杨碎月没打算请韩枕,是他厚着脸要去的。
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是以GM老板身份。
去了杨家估计得捧着他。
任慎的猜测没错。
杨家当韩枕是杨碎月事业上的贵人,连杨万里都会朝他笑一下。
韩枕不知情,觉得女婿跟丈母娘家的相处关系,也没网上说的那么水火不容。
他暗自欢喜,浅酌了几杯黄酒。
听说是桂花自己酿的。
味道挺香醇。
旁边的宾客说村里要是有喜事,都会用自家酿的酒来办宴。
韩枕眸色渐深,犀利深邃的眸子紧盯一瓶黄酒。
没想到,今天提早尝到了自己跟碎月的结婚喜酒。
杨碎月今天穿了件草绿色的旗袍。
优雅低调,像是雨后朦胧的江南古镇,极有韵味。
她上台讲话,有温柔的涵养,撑着她想要的风骨。
想到老宅里准备好的婚房,韩枕眸光越发炽热缱绻。
许是心灵感应,原本在敬酒的杨碎月,侧头朝他嫣然一笑。
心动宛若万山花开。
饭后,韩枕逮着机会,将杨碎月拉到一边。
兴奋地掏出个红包:“刚才你妈给我塞了个红包,她是不是对我印象特别好?”
虽然只有一百块钱,但真的心花怒放!
杨碎月都有点不好意思打击他:“大家都有的,陂城这边做客,东家一般不会买东西回赠,嫌麻烦,就用红包的形式替代。”
——大家都有。
韩枕脸上的笑渐渐消散。
白高兴一场。
“我妈以前有夸你的。”
“嗯?”韩枕挑眉,将她捞进怀里,低头蹭了蹭她敏感的颈窝,“怎么夸的?”
远处传来宴晚秋的声音。
“我奶奶叫我,下次告诉你。”
杨碎月要走,韩枕拉住她:“亲一个再走,快馋坏爷了。”
这些糙言糙语,都是他当兵时跟战友们待着,耳濡目染熏陶的。
杨碎月耳墩有些烫,夜色为她做掩饰。
许是露天在准丈母娘家的地盘上偷香,又有身高差,韩枕有些忐忑。
操!
没亲准嘴巴。
杨碎月感觉唇角一凉软,掉头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