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指天发誓，绝不再犯！”

顾言面上满是诚恳，竖起三根手指，一双含着泪的眸子郑重看着太后，说的情真意切。

太后却反应淡淡，她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没表态，也没让她起身。

她不说话，顾言也只好继续跪着，保持着发誓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言跪的腿都麻了，太后仍旧没有说一个字。

她咬唇，一双眸子通红，有眼泪在其中打转。

顾言抬头，求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父亲身上。

顾知见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女儿，转头，满脸赔笑。

“这……太后娘娘，先让言儿起来吧?她也知道错了……”

太后这才将视线施舍给了父女俩，嗓音冷淡，听不清情绪。

“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顾知心下一喜，连忙扶着自家女儿站起了身。

“太后娘娘，言儿她……”顾知开口想说些什么，太后却直接打断了他。

她面色冷淡:“往后不必再来送香的，哀家会命人去拿。”

“还有，没哀家的允许，不准进宫。”

“这次便罢了，再有下次，别怪哀家不客气。”

太后不疾不缓开口，语气分明极轻，却好似一柄大锤砸在两人心尖上。

顾知面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拽着顾言，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顾言:……

她膝盖因着方才还疼着，这一跪之下，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砸得她眼泪瞬间飙出，痛意席卷全身，一张小脸白了个彻底。

顾言倒吸一口凉气，嘴唇哆嗦着，强压下将要溢出的痛呼，颤抖着跪在父亲的身边。

顾知却压根没注意到自家女儿那隐含痛苦的表情，他惶恐抬头，拱手道。

“太后娘娘，这香还是我们亲自给您送来比较稳妥。”

太后掀开眸子，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哀家身边的人手脚都利索着，无非是过去拿个香罢了，她们能把这事办的极好。”

顾知一噎，一时之间想不到话来反驳。

太后也没有要他们开口的意思，她觑了顾知一眼。

“起来吧，动不动就跪，成何体统?”

顾知神色一僵，只得拉着自家女儿起身。

太后没再搭理他们，一双眸子落在了不远处玩得正嗨的小团子身上，冷峻的脸色不自觉缓和了不少。

这种变化很是细微，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却敏锐的被顾言给捕捉到了。

她抬眼望着小团子，眸中划过一抹暗恨。

也不知这臭丫头给太后和皇上下了什么迷魂药，夺了他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