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含冬硬生生忍住了吃一块的冲动,专心烧着火。
“小含冬,火不要太大了,容易烧焦。”桑榆一边翻动着锅里的柿子糕,一边道。
“奴婢晓得了。”含冬应着,把多余的木柴拿了出来。
两炷香后,所有的柿子糕都炸好了,含冬找来簸箕,桑榆把柿子糕放在簸箕里晾凉,然后又拿一个碟子装了些拿出厨房。
“小含冬,今日的晚膳不用传了,本王妃吃这些糕点就行了。对了,一会儿吃完你装些给王爷和卫羽送过去。”
含冬有些诧异,愣愣看着她:“王妃,怎么忽然想起给王爷送吃的?”
她家王妃不是向来同王爷‘不共戴天’吗?
“人家特意去领我回来,做人得知恩图报不是?”桑榆躺在摇椅上,眸光闪烁了一下。
其实是她在马车内把顾君迴逗得太过火了,怕他记仇,送点吃的过去权当哄他了。桑榆也想明白了,既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关系不能总僵着,否则到时候求人办点事都比较费劲儿。
顾君迴又不是渣男,顶多算个脑子不会转弯的大直男,所以以后她尽量忍住不怼他。
“是,奴婢现在就去。”含冬将手里的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里,顾不上满口酥脆的美味,一心只想缓和主子们的关系。
…………
接下来三天,桑榆都宅在王府里,饿了吃着含冬端过来的饭菜,渴了喝上一杯热乎乎的茶水,馋了吃上几块糕点,这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直到第三天傍晚,跟在宋监丞身边的书童来了,打破了桑榆宅家的心情。
“王妃,我家监丞说了,明日有国学的课程,让您提前做好准备。”书童传完话就离开了,徒留桑榆在原地抓耳挠腮。
吃吃喝喝了三天,她本来都忘记赌约之事了,结果突然给她整这么一出,郁闷极了!
含冬正在绣花,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问她:“王妃,方才那书童说要您做好准备,什么准备啊?”
桑榆苦着一张脸,淡淡道:“当然是教书了。”
“教书?”
“这事儿吧说来话长,总之,你家王妃这几天要到太学里当几天的教书先生。”
“那您岂不是太学里最年轻的女先生?而我,就是女先生身边的小丫鬟?”含冬愈想愈兴奋。
桑榆瞥了她一眼,无奈的笑了笑:“差不多是这么个理儿吧。”
“王妃,奴婢怎么瞧着您一点都不高兴啊?教书多好啊,奴婢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像宋监丞那样教书育人呢。”
“也不是不高兴吧。”桑榆抓抓头,略微苦恼的开口:“只是本王妃突然想到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这几日我都不能睡懒觉了。”
国学这门课正好排在早上,这也就意味儿着她这几天要早起。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桑榆就被含冬那个小炮仗叫起床了。
她今日换上了一套浅青色的长裙,上面绣着点点碎花,外面套着一件素色的罩衫,腰间系着一条素净的腰带,将女子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腰侧挂着那块宋监丞送的玉佩。
头上简单挽了个发髻,用白玉簪子固定,耳垂上戴着一对翡翠耳环,长长的流苏自耳垂垂下来,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仙气凛然。
“王妃,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