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桑兄?”
“这个不太吉利,桑兄,丧兄。要不这样,你我看着年纪相仿,你就叫我子攸好了,我叫你忆深?”
“好的子攸。”
两人在这边聊得其乐融融,另一边,赵骐玉和张胜看得牙痒痒。
“讨厌的人都聚在一起了,这会儿让人更讨厌了。”张胜握着拳头,咬牙切齿。
赵骐玉盯着面前的两人看了一眼,唇角勾出一抹讥笑:“那不正好,一窝端了!”
“好了,时间到了,我们开始今天的课。”桑榆从外面疾步走进来,冲大家拍了拍手,声音洪亮。
她微微喘着气,好险,刚刚在绳愆厅补了个觉,差点就睡过头了。
再次见到面前的女子,柳忆深有些许的错愕,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而且她居然是太学里的先生。
如果这样,那他岂不是可以天天见到她了?
这般想着,柳忆深心底滋生出一抹欣喜。
“子攸兄,这位女先生如何称呼?”柳忆深凑近桑子攸,温润开口。
“桑榆。”
“日映桑榆暮,阴昼小苑城。”柳忆深张口吟诗,忍不住赞叹一句:“真美。”
“嗯?”桑子攸迷惑的看着他,“什么美?”
男子猛然惊醒,莞尔一笑,“我的意思是,这名字不错。”
听到他夸自家阿姐,桑子攸瞬间有种自豪的感觉,“那是自然,因为她是桑榆啊。”
两人窃窃私语间,桑榆已经切入正题。
“今日我们不学书本上的课文。”桑榆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教书先生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先生,那我们今日学什么?”有人出声问道。ωωw.
“这个问题问的好。”桑榆顿住脚步,笑着开口:“我这儿有一篇文章,写得甚是不错,讲的是学子文人探究学问的重要性,今儿我就把这篇文章教与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借此认清自己未来的方向。”
众人抬眸,一瞬不瞬的等着她开口。
桑榆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
桑榆的声音清甜优美,如婉转的莺歌……
众人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跟着念了一遍,从学堂里传出琅琅的读书声,声音清朗而响亮,倒叫人忍不住驻足倾听。
赵骐玉装模作样的动动嘴又停一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儿科!偏偏有群傻子还跟着一起念,可别提有多跌面了。
“先生,这文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