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摊上这么两个弟弟,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呵呵,你们玩就好,朕就不参与了。”
笑话,他堂堂一国之君,若是染了指甲,岂不是让人笑话娘炮?
说罢,快速溜到慕容无霜身后求保护。
顾君迴和顾君沫见状,倒也没有非揪着他染指甲,只是无趣的撇撇嘴。
呵,没劲儿。
被两人这么一闹,周遭弥漫着欢乐的气息,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咧开嘴角。
桑榆实在看不下去了,将自家男人拉了过来,低声道:“快回去把它卸了。”
男人眨巴着一双水眸,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为夫好不容易染的,为何要卸?难道不好看吗?”
“倒不是不好看,就是怪异得很,有辱斯文。”
简直没眼看,比孙圆圆穿女装还要骇人。
“无妨,反正咱也不是那种死守礼数的人。”顾君迴说着,新奇的扬了扬手中的指甲,笑道:“好不容易出宫了,自然要把宫里那些礼数什么的全都抛开,做事不看合不合乎常理,只看是否开心。”
桑榆见他说得一套一套的,好笑的摇摇头:“唉,说不过你,随你吧,只是出去莫要说认识我。”
闻言,顾君迴停顿了几秒,扭头就走:“那为夫还是去把它卸了吧。”
……
江州知府上任后,顾君琰短暂的休息了几日,便带着慕容无霜、拓拔曦、顾君沫前往江州治下的丰县。
在丰县,他们屡破奇案、抓贪官、救风尘女子、兴修水利、修路建路、亲自下地耕种,与百姓一起采摘茶叶……M.
转眼间,众人南巡两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
避暑别院里,桑榆挺着个大肚子在门口来回观望。
“阿迴,皇兄他们不是说今日回来吗?怎的都快晌午了,还没见到人影?”
顾君迴搀扶着她,笑着安抚:“丰县到江州虽说只有半日的路程,可也没有这么快啊,说不定他们在路上有事耽搁了呢?咱们且耐心等着便是。”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霜儿和小曦了,如何能不急?”
“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可你也不能顶着大太阳等吧?这七月中旬的天气还是挺热的。”顾君迴一边帮她撑着伞,一边无奈的开口:“不如你先进去纳凉?为夫在这儿等,见到他们的马车,立马叫你如何?”
桑榆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淡淡道:“一来一回的怪折腾的,我估摸着他们也快到了,一起等吧。”
男人将油纸伞往她那边移了移,轻声点头:“嗯,听你的,一起等。”
夫妻二人话音刚落下,远远便听见马蹄声踏踏,车轮子碾压过路面的轱辘声由远及近。
桑榆眼睛一亮,兴奋的开口:“到了到了!”
她说着便要上前,顾君迴将她拉了回来,语气无奈:“莫要急,这都没下车呢,你靠这么近,若是马受惊了怎么办?”
唉,若是迎接他的时候有这么热情,他牙齿都要笑掉。
人家不都说重色轻友吗?他家娘子就不一样了,他家娘子是重友轻色。
桑榆听话的站了回来,双手却激动的绞着。
不多时,马车稳稳的在别院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