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顾君沫闻言,不太相信的摆手:“为兄近日都是哄着她,恨不得把她当宝贝捧在手心里的。而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喜欢暴力,为兄哪里敢惹她?耳朵不想要了?膝盖不想要了?”
顾君迴瞥他一眼,心想还挺有眼力见儿。M.
桑榆觉得他说的颇为有理,抿唇沉思了一会儿,道:“不如这样,明日小曦那边我去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日太晚了,六皇兄就先回去休息。”
顾君沫抹了一把辛酸泪,一脸感激的看着桑榆:“那为兄今晚先到书房凑合一晚,弟妹,为兄下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
桑榆笑了笑,道:“放心,去吧。”
待顾君沫抱着被褥哼哧哼哧的往书房去,桑榆在原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顾君迴偏头看她,温声道:“困了?”
桑榆轻轻应了一声,笑道:“困了,咱们也回房歇息吧。”
“好。”男人帮她拢紧身上的披风,笑着说:“走吧,还能走得动吗?”
桑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竟有些哭笑不得:“有点走不动了,好想念你的背背,可惜我现在这副样子,背不了。”
他拢了拢她脸上的碎发,眼神缱绻的看着她:“无妨,那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为夫日日背你,背到你腻为止。”
桑榆冲他莞尔一笑,唇角微弯:“好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翌日,被判死刑的刘忠一大早便被官差押往刑场。
顾君沫和顾君琰今日要监刑,用过早膳后,又小坐了一会儿,这才从别院出发,往刑场去。
几人住的别院离刑场有些远,马车要一个时辰左右,快马至少也要半个时辰以上,所以他们早早便出发了,不敢再久留,生怕误了吉时。
顾君迴没有跟着去,他本就是来陪自家媳妇儿避暑养胎的,这段时日耗费了太多精力在案子上,从今日起,他就要在别院里好好陪媳妇儿。
临出门前,顾君沫特意将桑榆拉到一旁,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弟妹,你还记得昨夜答应为兄的事吗?”
桑榆抬眸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拓拔曦,捂嘴笑了笑,冲他做了个放心的表情:“记得记得,六皇兄且安心去办事便是,剩下的交给我。”
顾君沫视线一直落在拓拔曦身上,见她压根没有抬头的意思,只好幸怏怏的转身,三步一回头。
直至他人消失在别院门前,拓拔曦才忍不住抬眸望了望。
桑榆在她身旁坐下,笑着揶揄:“别看了,人都走了。方才人家眼巴巴的等着你抬眸,你压根不瞧人家一眼。如今人都走远了,你再看也没用了。”
拓拔曦双手环胸,哼笑一声:“谁说我看他了?我只是想瞧瞧今日小五会不会过来。”
桑榆瞧着她这副嘴硬的模样,笑道:“我昨夜与阿迴出来散步时碰上六皇兄去睡书房,怎么,昨夜吵架了?”
慕容无霜一听有热闹可瞧,立马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