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琰摇摇头,瞥了一眼顾君沫:“不知道啊,朕跟着老六走的。老六,你该不会不知道府衙在哪吧?”
顾君沫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皇兄,臣弟也不知道啊,臣弟是跟着老七走的。”
这下,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顾君迴身上。
顾君迴嘴角抽了抽,道:“你们别看着我啊,我是跟着你们走的。”
顾君沫手中的折扇一扇,摇摇头道:“得,走了这么久,走了个寂寞。”
顾君琰拍了拍顾君沫的胳膊,没好气道:“老六,你不认得路怎么不早说?”
顾君沫照搬自家皇兄的话,不赞同的看向自家老七:“老七,你不识得路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与皇兄白跑了一趟。”
顾君迴幽幽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那两位皇兄不认得路怎么不早说?浪费臣弟回去陪媳妇儿的时间呢。”
祁风问路回来时,就见陛下和两位王爷在争论到底是谁的错,他嘴角不禁狠狠的抽了起来。
“陛下,两位爷,属下问清楚了,府衙在东边,咱得往回走。”
顾君沫倏的收起折扇,努力找补面子:“臣弟就说是在东边吧,都怪老七,非得往西边带。”
顾君迴:“……”厉害不死你!M.
四人走了一大段路,终于到了府衙门前,府衙两侧有官差把守着,不过那两个官差行为举止极其懒散。
“走走走,你儿子都死了多少日了,还来这儿闹。我们大人说了,凶手就是外乡人,如今人正在大牢里审问,等对方招供了就可以给你儿子一个说法了。”
随着一道不耐烦的驱赶声,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被赶了出来,她杵着拐杖,神情极其忧伤。
“你们草菅人命,黑白颠倒,无所作为,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她手中的拐杖猛的敲着地面,把地面敲得梆梆响。
顾君沫一边看着,一边问道:“皇兄,老七,这应该就是孟仁那八十岁的老母亲了吧?”
顾君迴观察了好一会儿,淡淡开口:“按照那韩掌柜的描述,想来是了。”M.
一名官差推搡着老人家,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赶紧走走走,你个老家伙搁这儿胡说什么呢?那算命的先生都说了,我们家大人官运亨通,日后一定会升官嘉爵的。”
顾君迴看不下去了,双手环胸,嗤笑着开口:“那算命先生有没有说,再过不久,你家大人有可能乌纱帽不保?”
顾君沫摇着折扇,勾了勾唇角:“老七,你说得不太准确,应该说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小命堪忧。”
顾君迴终于谦逊了一回:“兄长说得甚是有理。”
那官差视线落在三人身上,冷斥一声:“你们是何人,府衙门前岂容尔等污蔑、诅咒朝廷命官?”
顾君琰弯腰扶起地上的老太太,温声道:“老人家,您没摔到哪吧?”
“没事。”孟母摆摆手,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年轻人,你们还是快些走吧,里边那位是个极其记仇的,得罪了他,届时胡乱给你们安上个罪名,恐是会小命不保啊!”
“无妨,老人家,你说这知府草菅人命,可有何说法?”
“瞧着你们这口音,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昨日刚到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