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府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瞥了四人一眼,瞧着锦衣华服的,想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那教养应当是极好的,怎的如此鲁莽,竟敢擅闯公堂?
他挑了挑眉,一副探究的模样:“你们为何擅闯公堂?知不知道擅闯公堂重地是会被打板子的?”
顾君迴负手而立,嘴上虽客客气气,但神情淡淡:“大人莫怪,只因我们兄弟三人听闻知府大人满腹经纶,才高八斗,有几样东西想让大人帮忙鉴别一二。”
齐师爷板着一张脸,大声呵斥道:“放肆!大人公务缠身,岂容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在此肆意妄为,耽误了案件进展,你们耽误得起吗?”
顾君迴勾了勾唇角,笑意不及眼底:“这位师爷如此激动,莫不是知府大人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名声其实只是个虚名?”
“哼,虚名?你们到底要本官鉴别何东西,呈上来便是。”马知府冷哼一声,眼神微微闪烁,这人怎知他名声是虚的?
齐师爷在马知府面前劝诫道:“大人,万万不可啊,这几个人都是外乡人,指不定是杀害孟仁的凶手呢。”
顾君沫摸了摸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警告道:“本少是不是杀害孟仁的凶手,本少不知道,但你再罗里吧嗦的,我就是杀你的刽子手!”M.
马知府和齐师爷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连忙往后退了退。
“把东西呈……呈上来吧。”
顾家兄弟仨儿互相对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的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顾君迴掏出怀里的令牌,交由一旁的官差:“大人,我们兄弟三人每个人都有一块令牌,您一会儿都帮忙看看呗。我最小,先看我的吧。”
马知府有些奇怪他为何不一次性把东西都呈上来,非得一个一个来,但他不敢说,因为祁风和顾君沫一直瞪着他,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把他拉出去揍一顿。
官差及时的把令牌呈了上去,马知府只瞥一眼,就感觉浑身发软,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确认这令牌是真的之后,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齐师爷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大人,您为何跪他?”
“闭嘴!不想死就跪下!”马知府横了他一眼,对着顾君迴磕磕巴巴的开口:“端……端王爷!下官……下官……”ωωw.
端王爷?
齐师爷膝盖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一众官差更是扑通扑通的跪倒一大片。
顾君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他,每走一步,就像踩在马知府的心上,惹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诶,别急着磕头,大人再帮忙瞧瞧本王兄长的这一块。”
顾君沫玩味的笑了笑,把令牌怼到他脸上:“是啊,大人眼力好,帮本少瞧瞧呗。”
那令牌直接贴他脸上了,马知府将它从脸上扯下来,刚瞥了一眼,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齐师爷焦急的看着晕过去的男人,“大人!”
顾君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声道:“打盆水来,把人泼醒。”
“是!”
祁风应了一声,收起手上的剑,打水去了。
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七王爷真是个擅于玩弄人心的‘魔鬼’啊,明明遭一次打击就够了,七王爷还非得来三次。这心情忽上忽下的,他若是马知府,他也会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