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与太妃娘娘多闲话,只去探探水传这个谣言,若有人肯出面澄清,我即刻便走。”
季向红又不是不知王府大权几乎都在沈慧中守上,即使赵子墨话语权不小,能做些主,但他也是蛮纵容沈慧中的,基本不会太严的干涉她的决定。
但季向红又不与她冲突,随她有权握在手,也不得随意编排别人吧。
所以除非这些谣言是她编排出来的,不然她也没得理由阻拦季向红做些调查。
她只想弄清自己的事情,不想平白被诬陷,成众矢之的,这种没有什么错吧?
虽她和沈慧中以前冲突也不少,两人似乎就犯冲一般。
没有那些街头泼妇,村头大妈那般,彼此破口大骂,确实言语上相互顶嘴,对峙也是不少。
暗地里,沈慧中也没少使她的绊子,给她一些下马威和颜色看。
但仇归仇,说实了,沈慧中还是一个比较讲一些道理,不算太过腹黑心机的人。
毕竟她的身份使然,就养成了她这个秉性。
皇宫这种地方说起来是美好的紧,也只有在那里呆过的人,才知道那里的恐怖程度,能从那里熬出来的,十之八九心性都变了。
而从那里熬过来的人,要么就是心机了得,歹毒腹黑,要么就是看破红尘,与世无争。
也可能是隐忍保命,仇恨深压心底的。
沈慧中不是那种与世无争的人,也没有那么的腹黑心计,那就只剩下隐忍了。
人的隐忍是有度的,就算是为了保命,这种隐忍也是积压在心里的恨,总有一天会爆发。
到了隐忍极限,找不到了泄恨的主,那就可能是任何人了。
显然,沈慧中是这样的主,而她现在能撒气的若是不能是王府的任何人,那便就只能是像季向红这种偶尔临时来王府的主。
所以她对季向红没有多少恨,她的恨是从别人那里积攒过来的。
“你倒是说的好,既是谣言,又怎会有人愿意出来承认是他编造的呢?”
云君浩无奈的笑了笑,一副季向红过于天真的语气回了这么几句。
“知道,我说的云公子没听明白吧?我是说如果有人愿意承认,那这事就这样了。没有,我自然是要查明白的。”
季向红一脸的严肃,说了半天云君浩好像没理解过来她的意思,她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厉害,能叫一声别人就会害怕的站出来和她认错,只是不管他认不认,她都会查出来。
主动认,那就是免得大家费那么多的周折,当然她也明白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但可能性小的事并不是没有,因为就有这么种人,她就不会忌讳别人了怎么看,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甚至是故意想要引起你注意的。
不过这么一说,就好像有点像别人造这个谣,诬陷她的这件事情。
“算了,收拾收拾走吧,你走还是不走?”
季向红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但是略微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明显就是不想再在外面讨论这个问题了,就是急切的想知道这个事情是谁造谣的,其他的都不感兴趣也不想谈。
“嗯,走吧,这次你药箱要装的东西都装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