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疼”
被放倒在地的少年丝毫没有反抗,任由殷红的血液从面颊滑落。
“然后呢?”
然而,他的表情依旧。
“要我哭吗?”
“如果我哭的话,你会好受一些吗?”
稍稍沉默之后,他再次询问。
“还是说我谢罪会好一些?”
“不是!!!”
带土向着他咆孝,但却有无计可施。
只若是求助,像是那位老人一般质问又祈祷。
“你为什么”
“不救她?”
“我救不了!!!”
麻木的少年的声音突显剧烈。
但这股愤怒却又很快消退他的面庞再次变得麻木不仁。
“我和她都说过”
“这片方圆早就已经不再有任何村落,也不再有任何其他活人。”
“”
“我救不了她。”
救下她这具残躯,毫无意义。
她所拥有的一切,与所期盼的一切都早已毁灭。
或许只有梦境之中,她能够得以饱足。
就如同人本来都知道,这片世界从来就没有神佛。
却又会笃信神佛。
再次静默良久,带土的声音越显低微。
“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出手”
“他们不是无辜吗?”
分明是质问,却又更像恳求。
他不能理解在自己眼中只会越来越显得完美的家伙,会变成这幅模样。
“当然无辜我也当然没有对他们出手。”
带土面具之下的嘴角愈发苦涩,他不忍再去环顾四周的惨剧,只是闭目摇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
“我没有对他们出手只是也没有因他们而停手罢。”
莫名的,带土再次想起他们两人在训练场时,诚一身上那好似丝毫不曾作假的阴郁。
那彷若陷入执迷又难以出口倾述的‘后悔’。
“你之前所说的那些不是为了激励提升精神力而说来骗我的谎言吗!”
“我从没说过那是谎言,带土。”
“我确切实际的疯了。”
“你所见的一切,都是它的证明。”
久久呆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