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回府,专等苏护来朝歌。过了半月,苏护率本部人马三千,和其子苏全忠,部将赵丙、陈季贞,运粮使郑伦,来到朝歌城外。
闻仲就令苏护将人马在城外驻扎,在太师府单独召见了苏护。又细细问起进献妲已的经过。
苏护不敢隐瞒,将恩州驿那一段怪事,和太师说了一遍。
“苏国丈,恕老夫直言,现在国母,非是妲已,乃是被千年坳狐夺舍,来坏我成汤江山。”
苏护生性最为耿直,一听闻太师如此说,大吃一惊:“既然我女已为狐妖所害,也就没有什么父女之情,一切全凭太师做主,为小女报仇。”
自妲已进宫后,苏护也屡听到妲已祸乱后宫,虐杀忠良,荼毒百姓。他原是无奈之下,听姬昌之言进献的妲已,本想以此保全家平安,不想引出这些事来。只是妲已现在贵为王后,苏护虽有满腔怒火,也无处申诉。
闻仲道:“你现在就去朝天子,也不要泄露了天机,老夫自有治她之处。”
苏护谢了,便去朝见帝辛。此后免不了父女相见。
那狐精见是苏护来见,免不了儿女情长,以诉别离。
狐精乃是千年老狐,苏护是冀州之主。从狐精来看,乃是残杀自己子孙的世仇。
妲已未免动了杀害苏护之心,自思道:“若将苏护送去攻打西岐,让阐教门人害他,借刀杀人,无形无相。”
苏护辞了妲已自回。那妲已就见帝辛:“妾父被太师调到朝歌来,去伐西岐,臣妾也认为此举甚好。若是别人征伐,那姜尚利口,说不定会投降。妾父乃是国丈,必然忠心报国。”
帝辛道:“本王已经同意苏护伐西岐。明日即到午门之外,为国丈践行。你虽是后宫,能想国家大事,明日就和胡美人和王贵人一道,为苏护送行吧。”
一夜无话。
天一亮,苏护身披甲胄,排下行营,在午门外,等侯帝辛。
闻太师和一班文武先来。
只见太师,骑着银合马,手持金锏而来。众文武身着朝服,精神轩昂。
不一时,帝辛在雷开、殷破败护卫下,来到午门。妲已、胡喜媚、王贵人随行。
帝辛下马,从随驾官手中拿过酒来:“国丈去征西岐,愿旗开得胜,早奏凯歌。”
苏护接过酒,并未喝下,而是大声说道:“大王陛下,我虽身为国丈,今日当着朝歌臣民之面,向大王说清:妲已自小性情娴淑,敬天爱人。如今成为王后,却性情大变,唆使大王杀子屠妻,残害忠良,造酒池肉林,为验骨髓,残害子民。臣多方查访,此乃狐精,在恩州驿害死我女,托化人形。云中子四句,仍在照壁,愿大王废妖后,斩胡喜媚,王贵人,以正君德。”
事发突然,众文武百官一时议论纷纷。
帝辛也是始料不及,不防苏护竟然如此发难。大怒:“苏护!你贵为国丈,如此欺君犯上,讪谤正宫,实是死罪。”
苏护将酒扔在地上:“苏门不幸,世代以养杀狐为业,如今已不再养狐。妲已惨死,也是报应。妖后,你可敢来对质?”
那狐精被苏护说出根本,内心也是胆战心惊:“父亲何故如此说。我实乃妲已,怎么是狐精呢?”
帝辛喝道:“将苏护拿下。”
闻太师见了,连马催马前来:“大王且慢动手。苏护当着满朝文武和朝歌百姓,说出这种话,必有缘由。待老夫看来。”
说完,闻仲睁开神目,朝三妖照来。
妲已有王后之位护体,暗自心惊,那胡喜媚和王贵没有位阶之心,俱被照出原形!
这下群臣大哗,乱成一团。
那二妖见了,就要化清风而走,谁知天上李德三人,早已看住,三人运起玉清仙光,将那最高级的上清神雷打将下来,只见二声雷响,震天动地,将妖精从风中打落下来。
闻太师驾起遁光,手起锏落,将二妖打得脑浆迸出,现出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本相。
闻仲太叫:“大王,这就是你收的后宫?”李德和黄庚、金素在空中连发雷声,将这二妖打得神形俱灭,性化灵残,再也不能轮回。
帝辛满面羞惭,听到雷声,恍然大悟,妖精的魅惑失了作用,灵台清明,便望向妲已:“王后,你说,你是不是妖精?”
妲已见帝辛逼问,料不能脱,便道:“不错。殷受无道昏君,你先祖不敬上天,已失去天神庇佑。灭亡只在时间问题。你三月十五日去女娲宫进香,竟然对上古大神毫不尊重,题诗亵渎。我不过奉娘娘密旨,托身人形,来到后宫。你若不起色心,我如何能近你身。闻太师打杀我两个结义妹妹,女娲娘娘也饶不了你。”
妲已话一说完,帝辛更是大惊。
闻仲怒极反笑:“我主在女娲宫中题诗,确实无道。你奉娘娘密旨,为何残害生灵,诛杀大臣,有违上天好生之德。”
妲已笑道:“我子子孙孙,被这殷商世代剥皮制衣,他杀我骨肉,我借这昏君之手,杀他大臣,有何不可?”
闻仲乃是截教之仙,听了妲已之言,方知根由。转身对帝辛道:“大王,她既是妖类,可立即废他王后之位,老臣好下手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