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缘一念周至,转到赵公明前面,那五雷轰得赵公明身后有十丈深的大坑。心缘又道:“就算深入仙乡,也怕无名火起。”
赵公明知道这些五行道术,奈不何心缘,他又怕燃灯参战,就要逃走。
心缘就以赵公明要逃走这一念为念,放出风来。
这赵公明黑虎四足风云,与心缘心念六用具足,合成一处。真如风驰电掣,送赵公明到罗浮洞去了。
却说燃灯掩了萧升仙尸,持这定海珠,道:“此宝本是我佛门中宝,如今物归原主,贫道返本还元有望了。”
他和心缘相见,得知心缘是西方教人,便格外关照,和曹宝一道,回到了西岐。
就在这功夫之间,广成子已经破了金光阵,用番天印拍死金光圣母,阐教这一方萧臻上了榜。
而这化血阵中的孙良,来了一个千里送死的乔坤祭阵身亡外,也被太乙真人所破。
闻太师在营中,见到燃灯道人已回,独不见赵公明,心下不安,乃问心缘:“敢问道友,我师叔哪去了?”
心缘把赵公明丢了缚龙索和定海珠,被自己用三昧风送到罗浮洞的事说了一遍。
闻仲长叹一声,知道大势不可挽回。
不防烈焰阵阵主白礼出阵大叫:“阐教道友,我可是看出来了,你们是先祭阵,再破阵。你们犯了杀劫,却让别人将死替生,有本事,只要一个人单独来破阵?”
陆压道人笑吟吟道:“那让我来破你这烈焰阵。”
陆压本是离地之精,火中之灵,可以讲是玩火的老手了,哪怕这孙礼后生小辈,是以不要人祭阵,就破了这烈焰阵。
这阵十破其七,只有三阵,闻仲和诸门人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整个商营的士气低落了下去。
好不容易摆成的十绝阵,竟然损了七位同门,而对方只死了四名名不见经专的人,闻仲心情沮丧,可想而知。
他不再让姚宾、王变、张绍三位阵主挑战,只是紧守辕门,再发援兵。
赵公明失了定海珠和缚龙索,被心缘一阵三昧风吹回罗浮洞,他在洞中稍息片时,恢复如初。
“如今已是月缺难圆,一不做二不休,不若去妹子那借金剪,再做区处。”
赵公明已圆证大罗金仙,因这一念无明火起,失了定海珠,深恨西岐。
“都是这心缘从中做梗,不若贫道往他那什么妙峰山妙胜洞,将他洞府毁掉,以报此恨!”
赵公明盘算已定,正欲出洞,就听童子来报:“洞外有一人,叫做申公豹,要见师父。”
“他乃阐教中人,来我这作甚,且先让他进来。”赵公明对申公豹并无好感。
“赵道兄,别来无恙啊。”申公豹一进洞门,就先问候了。
“申公豹,你乃阐教,我乃截教,你今天到我这洞来,有何见教?”
“贫道特为解决赵道兄心病而来。”申公豹走到赵公明面前。
“我有什么心病,我现在好好的,不要你操心。”
“道兄此言差矣。贫道所料不差的话,你失了定海珠和缚龙索,心中正在失落。”
“申公豹,你今天是不是在戏耍于我?若不看两教面皮,你再胡言乱语,贫道不客气了。”
申公豹笑吟吟道:“赵道兄,我今天为你定海珠和缚龙索而来,你若听我言,我可让你定海珠和缚龙索失而复得,若不听,贫道立刻就走。”
申公豹说完,就要往洞外走去。
还有这样的好事?赵公明失了定海珠,已经乱了心绪,听到申公豹如此说,便把申公豹叫住:“道友且留步,你说助我夺回定海珠,且说说如何夺回?”
申公豹道:“实不相瞒,我刚从太师营中来,听说大师伯至宝太极图陷在落魂阵。何不将太极图收走,让燃灯道人和你相换,岂不妙哉?”
赵公明道:“你是阐教,为何帮我出此下策?”
申公豹恨声道:“赵道兄你是有所不知。那姜尚和我同门学艺,都是同年入的玉虚宫,他执掌封神大任,那天他拿着封神榜下山,我在背后喊他,连叫五六次都不应我。哪里有什么同门之谊。后来我和他堵赛,我割了头在天上飞行,他又叫白鹤童子化成仙鹤害我。如今已是切齿之仇,所以贫道要与他作对。让他伐不了纣,封不了神。”
赵公明笑道:“原来如此。可那太极图是大老爷至宝,用来换定海珠,谈何容易?”
申公豹道:“此宝是我师兄赤精子落在阵中。你只须如此如此。”
说完就在申公豹耳中低言几声。
申公豹大喜:“就依道友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