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君既把这撤阵的想法抛诸脑后,便把这阵法进行了改良,将十阵用地水火风联结,十即一,一即一,重新进行训练,但见黑气冲空,惨雾漫漫,怪雾纷纷。
这十天君十阵既通,一边炼阵,姚斌一边继续去害那姜尚,不到三个时辰,就把姜子牙二魂六魄拜出身体,进入草人内。
心缘在相府外,见到商营黑气冲空,知道这十天君定业难逃,叹了口气,就进相府看子牙形容,只见子牙鼻息如雷,沉睡不醒。
赤精子知道这是姚斌作怪,商议停当,准备在夜里三更去抢草人。
心缘道:“贫道劝解这十天君不成,反倒助长他们的凶心,好生惭愧,不如由贫道去抢草人如何?”
赤精子道:“道友,子牙止有这一魂一魄在身,贫道抢草人之时,若这一魂一魄出体,就再也无生,道友可以在此镇住子牙一魂一魄,贫道去抢草人,自有区处!”
说说三更时分,只见十阵内,黑风迷天,陰云布合,悲风飒飒,冷雾飘飘;有无限鬼哭神号,竟无底止。赤精子见此阵,十分险恶,用手一指,足下先现两朵白莲花,为护身根本;遂将麻鞋踏定莲花,轻轻起在空中。
谁知这十阵已经连成一体,姚斌正在下拜,不防赤精子在天上欲待下手,不想金光阵中金灵圣母,在阵中打点,默运元神,觉知空中是有异,发现了赤精子,乃发一声雷,大声喝道:“赤精子,好不晓事,竟然偷看我阵,欲抢草人么。”
她这一声喝,惊动了其他九位天君,赤精子见势不好,就要强行下去抢草人,姚斌已经知道赤精子来抢草人,与其他九位天尊发动大阵,地水火风和金光红砂齐来。
赤精子一看不好,失了脚下二朵莲花,急驾土遁而逃。不妨被金光圣母将宝境一照,照到脚底,那脚立时化脓,差点在土遁失利。
赤精子逃回西岐,看那左脚底,已经溃烂,赤精子连服五六粒丹药,不得痊愈。这金光乃金光圣母用太阳真火炼成,若不是赤精子道行高深,沾上这光,早已化为脓血。
赤精子脚仍然不断化脓,眼看就要脚底化穿,心缘见了,急忙运起手中千辐轮相,现出月精摩尼轮,道道净光照到赤精子脚上,那脚才不继续化脓。
心缘又以慈悲水洗这伤口,不想这伤口竟然显出人形,在脚底咬牙切齿。心缘默念:“水有八德,供养十方。消除恶业,六道清凉。”
只见那人形消失不见,黑色血水从赤精子脚下涔涔而下,臭不可闻。
赤精子又服了几粒丹药,那脚长出肉来,恢复如初。
“多谢道友,不想这十绝阵如此厉害。幸亏我走得快,不然,几至无生。”
心缘正欲答话,忽然叫道:“不好。”再看那姜子牙时,一魂一魄竟然离体,就要飞去落魂阵。
赤精子见了,将丹药葫芦揭开,玉清仙光一招,将这一魂一魄收在葫芦中。再看姜尚时,已然气绝,止有心口有一丝热气。
赤精子将葫芦交给杨戬,让他好生看管:“我去八景宫玄都洞走一遭。”
心缘心想,那截教道友,不知性命双修,只修道术呈能,舍本逐末,错用其心,如何能了道成仙?心内不住暗叹可怜。
武王得知子牙被姚嫔拜走魂魄,也来相府探视。
心缘道:“武王不必忧虑,大王顺天应人,吊民伐罪,这些小阻厄,不过一时。”
武王道:“道长,商朝国主如此做恶,请来的仙道用心不良,自古邪不胜正,本王只是不忍相父如此受苦。”
心缘道:“古来成大事,哪个不经历艰难困苦。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贤王勿忧。”
却说姚斌在阵中,披发仗剑,只要那一魂一魄归位,就要动手害姜尚,但无论他如何用功,那一魂一魄就不得来。
他与其他九位天君商议,若两个时辰后,那一魂一魄不来,就要毁掉草人,让姜尚成为昏沉的废人。
就在这时,十天君内心有感:“不好,那赤精子又来了。”
十天君入阵,各自作法,将十阵攻击汇集在落魂阵中,赤精子一看不好,将手一抖,张开太极图,此图专定地水火风之宝,化了一座金桥,五色毫光,照耀山河大地,护持着赤精子,往下一掷,一手抓住草人,望空就走。
饶他走得快,这十阵威力惊人,气冲上天,赤精子哇地一声,喷出一口精血,土遁失利,从天上跌到相府中,只跌得三昧真火直喷。
还好,草人已经抢回。只是太极图掉在了落魂阵了。
赤精子来不及吃丹药,忙将葫芦收了草人中二魂六魄,又到子牙榻前,将葫芦口对准子牙泥丸宫,放出三魂六魄,不一时,子牙醒来,连叫:“好睡好睡。”
四面看时,以赤精子为首,后面武王,邑姜,然后是诸位门人。都一齐看着他。
武王道:“相父醒了,若非道长,相父魂魄就被那十绝阵主拜了去。”
子牙方知。连忙下来逊谢。
心缘道:“子牙公,你连睡三天,尚需调理,我这有仙桃一枚,你吃了,助你恢复。”说完,默运并济术,加在仙桃之上,手中就现出一个桃来。
赤精子一见那桃,问道:“道友,这桃是何处得来?”
心缘道:“向者在朝歌宋家庄,去拜见子牙公,庄上宋太公,见我赠他茶叶,就赠我三五粒桃种,我种在后园,三年开花,三年结果,三年成熟。今日正好带来。”
赤精子道:“此桃却像天上的蟠桃。怎可现于凡间。”
心缘道:“我也不知。想是形色相似而已。就请子牙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