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急祭起打神鞭,朝李德三人打来,正中黄庚,打得三昧真火喷出,跌落云头。杨戬急祭哮天犬,来咬黄庚,不知黄庚早借土遁走了。
孔宣在商营,听得外面人喊马嘶,也便出得营来,见两家大战,忙将五色神光一刷,光彩过处,止有子牙和杨戬因杏黄旗保护,安然无恙,其余人等,俱被孔宣刷到光中,没了踪影。
子牙大惊,连忙鸣金收兵。
闻仲等回到大营,孔宣将身一抖,哪吒、金木二吒,雷震子、龙须虎,崇黑虎四友、黄天祥,跌落在地。
闻仲见捉了阐教这许多门人,连忙和李德三人,用符印镇了这些门人泥丸宫,大喜道:“向者在黄河阵,不到阵中绝这阐教门人,成为后患,今日捉来,全部斩首!”
孔宣见了,道:“太师,如今姜子牙和那香严道人、文殊、玉鼎仍在。若太师杀他门人,恐为不美。”
闻仲道:“什么不美。战场杀伐,本就是你死我活。这些人是姜尚手下门人,想我九龙岛四圣、魔家四将,皆死于这些人手中。不杀不足以报仇,来呀,就在营中,就此正法。”
孔宣力劝,太师不听。
孔宣道:“若太师执意如此,我愿领本部人马,扎在金鸡岭上。免得香严等人报复时,也好有个接应。”
闻太师自思道:“如今我军,折了高继能,那香严道人尚未出手。若真的打杀,反为不美。”
当下道:“孔元帅不必如此。我不杀那三代门人,倒是这崇黑虎四人,那闻聘乃我家丑,崔英蒋雄无名下将。还有这黄天祥,曾枪挑风林,饶他们不得。来人,将这五人斩首。”
说完,营中刀光闪闪,落将下来。
那刀正砍到黄天祥头上,忽然起了一阵金光,黄天祥和哪吒等人,突然不见了。可怜崇黑虎,本在崇城,镇管曹州,却被黄家人召开,要报黄飞虎之仇,四人皆人头落地,成为刀下之鬼。
闻仲见走了阐教三代门人,便袖占一课,却是香严道人以空间之术救走。
闻仲破口大骂。洪锦见了,劝道:“太师不要生气,我听人说,那香严道人,修行不到百年,想必是速成的。我明日就出阵,单叫那香严道人。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郑伦道:“洪总兵不可轻敌。那香严曾力破黄河阵,想必有些道行。如今阐教三代弟子仍在,我军却损了高将军,黄庚道长又被打伤,还是静观其变。”
洪锦道:“我身为玄士,道法通玄,我明日自有法治他。”
闻仲见洪锦不知天高地厚,自视甚高,内心摇头,又不想挫他锐气,便道:“既然如此,明日你和郑将军一起上阵,单会那心缘。”
心缘已悟得如声度垣,不能为碍之法。阐教三代弟子内心呼救,与心缘感应,所以救了众门人。
三代弟子谢了心缘救命之恩,复归姜尚门下。
黄天祥见父亲和二叔、三叔、兄长已亡,悲不自胜,又见心缘道法精奇,便来到西岐城中,见过祖父黄滚,想要拜师心缘,以学教法。
黄滚见黄飞虎归周,弄得三个儿子和长孙死于非命,又折了黄明周纪,不由老泪纵横,便对黄天祥道:“想我黄氏满门,忠心辅佐殷商,已历七世,你父为成汤立奇功三十余场,却落得妻离子散,家败人亡。你既有心修道,我就准了你罢。”
天祥得了祖父准信,来到相府,见了子牙,说明已意。
心缘和文殊、玉鼎正在城东庐篷中静坐,只见子牙领黄天祥而来。
心缘早知其意。
子牙说了来意,那天祥才十三岁,正是少年英雄,一表人才,倒身下拜:“天祥已得祖父同意,愿拜在道长门下,愿道长慈悲。”
心缘道:“此乃东土,贫道家乡乃在西方。况我教下,若入我门,便不得征战杀伐。杀生乃是我教首要之戒,你报仇心切,恐道心不坚,求升反坠,恐为不美。”
天祥道:“我兄长出于道门,因脱服忘本,下山开斋,贪恋王侯富贵,舍仙术而用武术,因此未取得殷商寸土,就先血染沙场,此皆是道心不坚所致。我既有心求道,愿离疆场,以脱杀伐。”
心缘道:“你一身武艺,皆出自家传,一旦投入我教门,岂不可惜?而让子牙公到时东征,少一员大将,岂不有逆天心?”
心缘如此说,一则考验天祥,二则也要子牙公表态。三则也让阐教三代弟子明白,出家修行不易,非是等闲可比。
文殊和玉鼎皆闭目不言。子牙见了,对心缘道:“道友,天祥既有心出家,可见与你有缘。贫道现在虽然被闻太师所困,不过一时之难而已。道友与我有恩,还请道友答应了吧。”
心缘见了,便对文殊、玉鼎道:“二位道长,贫道在此,夺人之爱,还望道友不要见怪。”
二位道人道:“此乃天祥缘法,贫道欢喜无限。”
心缘道:“既然如此,贫道就收下天祥,待此间事了,再带回山中去了。”
黄天祥大喜,就在心缘面前磕头,香严坦然接受。
心缘拿出乾坤尺,交与子牙:“此是燃灯道长遗物。他有一弟子,不久也要下山。请子牙公代为转交。贫道明日事了,就要带天祥回山。”
子牙认得是燃灯道人之物,收在袖中。
心缘命天祥先儿姜尚回相府,自己和文殊、玉鼎静坐,只待明日了却因缘,便要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