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司马维和陈澈提出的法归山海。
将法力者限制在山海之中,又何曾不是一个有效解决人神分离,还政与凡的办法了。
陈澈听了,笑道:“可曾听闻江北世家销声匿迹的事?”
“听过。”
“那你觉得,你们有本事斗得过正阳佛教,不做那丧家之犬?”
“斗不斗的过,那也得斗过才知道。”
谢元贞很有自信,“我谢家可不是江北贺家那些臭鱼烂虾能比的,我也相信家族有办法抑制正阳发展,从而寻得共存共定的办法。
就不知陈兄愿不愿意告知在下,要如何才能见到载真大师了。”
本来陈澈是想劝说的,但话到嘴边,又不愿意说了。
其实江北的贺家,以及那些没名没姓,但也在江北作威作福过的门阀他们又何尝不自信了。
但现在,可曾听闻这些耳熟能详的姓氏?
贺温已经不知去处了,那个周仲宣的小徒弟贺远,也早已没了消息。
但陈澈却从中想到了个办法,让他们两方势力能互相斗法的办法。
“想要见到载真大师,你们得先见莲鼎寺的一位沙弥,名叫定远,他是大师心腹,只要经过他手,就可传达到大师手中。”
“多谢!”
谢元贞没想到如此轻松就得了消息,简单一句道谢就不再纠缠陈澈了,因为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谢安看着急匆匆跑来的儿子,问道:“什么事情如此着急,都不注意些形象,我谢家做为名流世家,可不能没了体统。”
“是正阳教如何与载真大师接上话的消息。”
“什么?”谢安刚教导完儿子,自己却一惊一乍道:“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那您也得让我缓口气啊!”
抱怨归抱怨,但其中细节,谢元贞还是一一为其道来。
谢安怀疑道:“陈氏所说的话,可否相信?”
“应该没问题,想来他也不会骗我,这事如此简单,我们试一试不就知道真假了。”
“那就试试。”
为何谢安如此迫不及待了?
那是因为载真和尚这个核武就在身边威慑着了!
也不想想,在没同等修为的情况下,一个长生境的对手就在你身边晃悠,甚至还安家在你附近。
你慌不慌?
反正谢安就很慌,所以他早就想让步了,但苦于没办法见到载真和尚。
而现在有了陈澈的消息,谢安相信,只要自己见到了载真和尚,又能将他拉到一个不靠武力决胜负的棋盘上,王谢就可以靠阳谋取胜。
而阳谋的第一步,就是请正阳教广布庙宇,谢家王家亲自出钱建造,如同这金陵皇宫一样。
这操作司马维一眼就看穿了,“陈卿,你这一手驱虎吞狼的计策用的不错啊!”
“微臣当时也是突发奇想,想看看他们会如何行动,但却没想到还是老手段,与助先帝定鼎金陵如出一辙。”
“如此不好吗?”
司马维因为此事,对陈澈的怀疑消减了几分,但作为皇帝,猜忌才是他们的本能。
所以司马维道:“陈卿的态度朕是看到了,但上次早朝,朕使了那么多次眼色,卿怎么就不懂朕的良苦用心了?”
又一次说回朝廷缺钱,需要捐款。
陈澈无奈道:“陈氏不是我一个人的啊,陛下!
就如同这朝廷,如果先帝还在,那请问陛下,大景是何人的?
同理,我陈氏有父亲还在,上面更是有大哥陈显,微臣又怎么可能说将家产捐出,就能捐出的了?”
世家门阀本就是靠血脉连接在一起的,其中的盘根纠错,就不是一个人说拿出家产,就能拿得出来的。
所以陈澈反驳的很彻底,‘陈氏就不是我的,我拿什么给你捐?’
司马维初听还有些逆耳,但到了后面,也明白了陈澈的无奈,他也只好变脸安慰道:“陈爱卿啊!我的好陈卿。
朕也不是非说需要你的钱财,只是为了起到个引子作用,从中想办法套出其他世家的资产。
如果此事成了,难道我还会吞没陈卿财产不成?
必然是会还给你的。”
反正怎么解释,就七个字,‘我只想要个态度!’
“那是我错怪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