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话到口中又咽了回去,那仲久又看向李顷,此时妇人也察觉到了情况。
“说,你兄弟俩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妇人此时有了一些怒气,也把目光看向李顷,李顷看了看两人,不知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于是看向仲久。
“说吧。”
那仲久见征得了大哥的同意也便开口。
“我们现在不光提不出那些存款,现在还被判决要赔偿钱庄五百两,我们哪有这么多钱赔啊。”说着泪水又从仲久的眼中流出,妇人听闻后浑身颤抖转过身摇晃着李顷的身体不停的问道。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李顷摇晃着从袖中拿出那份判决书交给妇人,妇人左右端详又交给仲久。
“仲久,念给嫂子听。”
仲久接过判决书,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那纸张上,哽咽半晌才念出那了了几字
“现原告庄伯丘、庄仲久私自伪造存单欲骗取金钱,另因诋毁钱庄,导致郁金钱庄名誉受损,共计需赔偿郁金钱庄名誉损失费五百两白银,并且需支付开庭费用三两白银,需本月结清。”
妇人听完后当即瘫坐在地上,仲久也绝望的跪坐于地,俩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哭不多时,门外传来了孩童的声音
“叔叔,你在家吗?”
那孩童不是别人,正是小七儿,妇人及仲久连忙止住了哭声擦干了眼泪,起身打了打身上的灰土坐于桌前。小七儿推门而入,仲久接着上前一把抱起。
“小七儿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除了眼睛有些泛红,仲久脸上此时没有半点悲伤。
小七看着父母皆在,便喊道“爹,娘,你们怎么也在叔叔家啊?”
那妇人微笑着说道“爹娘来叔叔家玩啊,小七也不是喜欢来叔叔家玩吗?”
小七点点头“嗯”接着又对仲久说道“叔叔,我们到山上找野果吧,我不信都被我们给摘完了,一定还有漏掉的。”
仲久摸了摸小七的鼻子“好,等会我们就去山上。”
说着将小七放在地上,那小七便高兴的往屋外跑,仲久又看向李顷二人
“大哥,嫂子,我带小七去山上了。”
妇人道“早点回来,会有办法的,别再想不开了。”
仲久低下头沉默片刻“知道了,嫂子。”
说完仲久也便往屋外走去,此时李顷叫住他
“仲久,明天陪大哥到郡里去。”
仲久抬起头不安的看着李顷,迟疑了片刻“郡里会管吗?”
“试试看才知道。”
“嗯!”
第二天李顷与仲久一大早便乘着乡民的牛车来到了县城,又搭了很久愿意免费带他们去郡里的顺风车,时至夜晚二人才到达郡上,二人无从居住,便到了那桥洞下面凑合睡了一晚,却没想到桥洞里也有一些在郡上打工的人住在这里,于他们交流中,他们都劝二人还是放弃算了。
【郡守府】
全郡上下恐怕也就这郡守府最为气派,二人刚刚走进大门便被那驻守的士兵挡在了门外。
“喂,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那士兵拿着长枪指向两人。
“大爷,小人庄仲久,这是小人长兄庄伯丘,是来举办的。”仲久先开口说道。
“举办?哪里来的?”那士兵收起长枪显得不耐烦。
“小人是新阳县的。”
“新阳县?你一个新阳县的不在新阳举办,跑来陈郡,你这跨级了知不知道,滚滚滚,回新阳举办去。”那士兵便赶着二人离开。
“新阳县要是管的话,我还跑来陈郡干什么。”仲久在被驱赶中不死心的喊道。
“陈郡也是你能来的?每天来举办的没有八十,也有一百,赶紧滚,每天驱赶你们这些举办的老子就够累的了。”
李顷但见无果,便拉住仲久“走吧。”
仲久有些哭腔的看着李顷“大哥,我们怎么办?”
“等。”
一连几日,二人就在郡守府对面看着,饿了便去一些小店讨要些馒头、清面,那些心善的小掌柜倒是也甘愿施舍,困了便去一些没人的桥洞凑合,好在天气不算太冷,不然二人恐怕是睡不着的,几日之后,仲久都有些绝望了,甚至又有了轻生的念头,李顷也是一再开导。虽然根本见不到郡守本人,但是打听到这郡守有看报的习惯,每日都有报童骑车前去送报,李顷看到这点也有了一些主意。
某日清晨,报童一如即然的前去送报,李顷在报童前一个健步冲出直接与报童的车撞在一起,报童与李顷同时摔在里地上,李顷连忙起身将报童扶起。
那报童一阵埋怨“大叔,能不能看着点路,幸亏我这是自行车,要是蒸汽汽车,大叔你都没命了。”
李顷也连忙道歉“是是是,一时心急,没看清路。”
那报童倒是也不计较只是蹲下去捡散落一地的报纸,李顷也连忙帮忙上去帮忙捡报纸,顺便将自己早已写好的信件夹在了报纸之间,并且将那份报纸放在了最上面整理完之后交给了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