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这里倒是发现了一件趣事!”
周泰脚踩一个尸体,咧嘴大笑:“有个兔子往脖子上抹了鲜血,竟然险些被他蒙骗过去!幸好末将机灵,发现了他的破绽,这血竟然不会外喷!”
他踩着装死者脖颈,让对方无法逃脱!
说话之间,神色无不得意!
反而对方“呃!呃!”轻叫,下巴啃地,步步挪移,显得惨不忍睹!
“你怎么这么残忍!”
黄忠大步上前,一刀将对方大腿与地面钉在一起,憨厚笑道:“这样不就行了吗,一直踩着人家脖子干嘛!”
装死者一声凄厉惨叫,瞬间面色如土,额头冷汗滚滚而下!
周泰怔了怔,抬起大脚,慢吞吞道:“老子是想问问他来历!你这弄得他失血过多了怎么办!他要是嘴硬,还得给他包扎,包扎了再砍,砍了再包扎,你不嫌麻烦啊!”
装死者还在哀嚎,听了此话,叫声顿时戛然而止!
太阳穴突突乱跳,却在恶狠狠看着周泰!
“不用那么麻烦,问他来历干嘛!”
黄忠老实巴交一笑:“给他包扎一次,免得他流血而死!之后废了他五肢,算是他伏击我们的代价!说不定他下巴啃地,也能爬出山林,这就全看他运气好了!”
他一脸憨厚,说得无比认真!
装死者忍不住哆嗦一下,眼角乱跳,匆忙开口:“在下荆州史璜,官任苍梧太守,并非有意伏击各位,只是把你们当成了此地山民,想捕几个发点横财……”
他心头凄凉,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遭遇了这么一群混蛋!
战斗起来凶悍得吓人,对待未死的俘虏也这么残忍!
陆远一怔,不由来了兴趣,乐呵呵道:“你一个荆州人,怎么跑到交州当上了太守?”
史璜早已听到众人称呼陆远主公,也猜到了陆远身份!
心头暗呼倒霉,却也不敢怠慢!
当即忍着伤痛,原原本本讲起!
交州士燮派桓邵出使荆州,想要寻求合作,一起抵抗扬州陆远!
刘表虽然不敢对扬州下手,却含糊其辞,顺势联系上了交州!
表奏朝廷,将史璜封为苍梧郡太守!
之后又派吴巨和赖恭出使荆州,看着交州情况,想要再谋夺两郡之地!
可惜刘表在荆州经营时间尚短,而荆楚豪门树大根深,处处掣肘!
以至于刘表麾下,都有一个特点,外出没有一兵一卒,全凭一个名头自己打拼!
史璜和吴巨,赖恭到了交州,就被士燮扣押在交趾,没有一丝机会发展!
他们之所以还能保住性命,也是因为刘表始终没有表态,士燮也不愿意彻底得罪刘表!
这次番禺战乱,士燮派百名士卒将他们押到前线,正是想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既能在不得罪刘表的情况下,借陆远之手铲除他们三人!
又能激怒刘表,趁机拖刘表下水!
结果他们刚到此地,想通过西城门的番山通道进城,就遭遇了陆远!
误以为是百越山民,想捉来为奴,反而陆远亲卫所杀!
而吴巨和赖恭,已经在遭遇战中,不幸身亡!
“将军,这就是个误会……”
史璜一口气说完,忍着伤痛,龇牙咧嘴道:“我荆州从未想与扬州为敌,如今却反遭士燮奸计暗算!在下回了荆州,一定将此事向主公禀明,拆穿士燮面目,以证将军清白!”
生死之间,他也难免心头惶恐!
尤其是面对陆远,这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冷血屠夫!
只能想着借助刘表之名,让陆远忌惮荆州参战,也好得以保命!
“还我清白?你倒是有心了!”
陆远嗤笑一声:“说说别的吧,刘表在陆某这里没有人情,这点情报也保不住你性命!尽量多说点,陆某没那么多耐心,你机会不多!”
他也没想到刘表还有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