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哥们儿,活的不耐烦了?以后少打听这些闲事!你知道这里头有多深的水。文小丹和时梅雨现在是郑海山点名要的钦犯。他说了,今生今世玩不上文小丹,他死不瞑目。”
“你听谁说的?”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那边去!”
他俩推开翩翩起舞的人群,找了个角落,各自要了杯冷饮,边抽烟边聊起来。
夏兰打扮得非常俏丽,一身美丽的金色开胸的连衣裙,裙上点缀着闪闪发光的金属片。头发挽成了的发髻,鬓上戴着一朵妖艳的白玫瑰。
她的舞跳得非常动人,而且会很多种,探戈、恰恰、斗牛士,居然震惊了跟着一块儿来玩玩的美国舞蹈大师威尔顿。他本来是在和几个女孩子闲聊,一见美如睡莲的夏兰跳得如此惊人,忍不住了,站起来邀请夏兰和他共舞。几支曲下来,威尔顿频频点头,用生硬的中国话挑着姆指赞扬:“夏兰小姐跳得很好,身轻如燕。”
夏兰含羞带笑地轻轻回了一句:“我们s5组合都跳得好,最好的是文小丹。”
“谁?”
“文小丹。”
“就是获得东方杯大赛冠军的东方小丹。”旁边一个女孩子插了一句。
“噢,东方小丹,好名字,据说很美,人称东方女神,我一定要见见她。”
“可惜你见不到了!”
“怎么了?”
“她已经失踪了,还有她的朋友时梅雨。”
威尔顿的朋友用英语向他低声说了几句话。他惊异地点点头,一叠连声地“yesyesyes”。但是他显得万分遗憾,总是无奈地伸开两臂,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惆怅和迷茫。
我躲在一架屏风之后,看得很真切。我不知这位威尔顿究竟是哪路神仙。蓝山走过来轻轻对我说:“秋金和冬羽没有来,有人说她俩坐车到香山的方向去了。”
“什么?我一惊,他俩莫非是去找小丹?”
“这是很危险的,咱们快去,把他俩截回来。”朴松直显得很着急,我来不及猜测他的心理,当即表示同意。
我们三个人坐蓝山的车直奔香山而去。
蓝山的车开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已经到了怡乐园。第一个目标,我找那盆红百合,已经消失了。别墅周围没有什么异样。给小丹打电话,根本没人接,秋金和冬羽都关了机,我们三个陷入无路可走的困顿之中。我突然想起那座被烧毁的工棚,一拍脑门:“找找她吧。”
“找谁?”朴松直急急地问。
“白秋颖。”
“现在咱们找的是冬羽和秋金。”我一听话中有话,有些生气,我知道他着急的原因在于冬羽,他几乎一会儿也离不开她,但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得不软不硬地给了他一句:“这叫不识庐山真面目。”
“什么?”他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瞪大眼睛盯着我。
“行了,行了,烦不烦,就按竹清说的办,你说吧,奔哪儿去?”
“往回开,半林红叶山庄前的那片树林。”我说。
蓝山没说话,马上开动汽车,掉头后,飞也似地向半林红叶山庄开去。
当我们刚拐过香颐路,朴松直突然大喊一声:“停车!”
蓝山紧急刹车,我被撞到挡风玻璃上,气得我,冲松直大吼:“你喊什么喊!”
“你们快看,那是不是她俩?”
在漫坡路的上方,有两个女孩子在爬山,一个好像穿的是红t恤,一个是白t恤。我的眼神不是很好,钻出汽车,登上身边的高岗,看了半天,像是又像不是。喊是听不见的。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就这点距离开车也得十来分钟。
蓝山摘下墨镜,抖了抖金发,跑了一段路,登上附近的巨石看了一会儿,跑回来说:“拿不准。要不咱们也去看看,万一是呢!”
我陷入沉思中,她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小丹?我一转眼看见山崖上有个黑乎乎的洞。“唉呀”一声,他俩一齐对准我。
“山洞!小丹第一次被绑架,而且被时梅雨救时就在那附近,不是吗?”
我们的车又掉转头,向漫山坡开去。那里依山开路,路面窄且不平。路基下是山谷,我生怕蓝山一紧张出问题,坐在他旁边为他掌握着方向。
当我们靠近那一块名叫老君崖的怪石时,突然听见了秋金的喊声在山谷回荡:“小丹——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