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恨她!”
“后来小丹又怎么到的歌厅?”
“她暂时不便走t台秀,但她会唱,白秋颖给她找了这家‘好时光’歌厅,不料郑海山这个老狐狸竟闻着腥味就去了。”
“好了,后边的事儿我都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件,你们是不是真的在那套有红百合的房子里?”
“是的。时梅雨的判断很准确,也正说明白秋颖对他的检验是成功的。”
“这是怎么回事?”
“白秋颖又化妆成问路男人暗示你们前进途径时,第一个悟出的是时梅雨,他朝着白秋颖走的方向把车开了过去。后来,到了怡乐园后,白秋颖很快带我们上了楼,那是你们正在找寻这套房子的时候。她很小心,怕明显暴露而遭到郑海山的暗算。由于她做得隐密,特别是化妆极好。所以,郑海山几次派人找她而没有线索。怡乐园这套房跟郑海山毫无关系,是她在韩国的表哥,叫朴什么来着,噢,朴郎井给的。”
“怎么有点像日本名儿呀?”
“是,据说他身上真的有日本血统。朴郎井在咱们国家搞了个房地产开发公司,送给了她一部车和这套房。”
“这和红百合有什么关系?”
“别着急。有趣的故事在后头。当我俩回到她的那套房后,她问我俩,用什么方法让时梅雨和你知道小丹的所在,但在别人看来,还没有一点儿露洞,目的是防备郑海山的耳目。”
“你俩怎么说的?”
“我说打电话告诉他们不就完了。”
“白秋颖摇了摇头。为什么不让你们互通电话,而采取这种隐密的方式联系,是因为郑海山在无线局有人,他可以截获到可疑的线索,当你们不小心说出对方的姓名时,他马上就得到了非常准确的消息。”
“还是小丹脑子快,她说在阳台上摆上一盆红百合。我还以为她说疯话,我说现在哪里找红百合?白秋颖笑着说这个方法不错,没有鲜花,咱们可以做呀!小丹很兴奋,她说,她会做红百合。于是我们很快用白纸做了几朵百合,白秋颖又在上面喷了点儿什么水,很快变成了红色。”
“看来,还是时梅雨的悟性——不,他是真正了解并与小丹息息相通的。”我不由自主地叹息着,这时似乎明白了小丹依赖自己但爱不起来的真正原因。爱情是要心通的。
“当你们上楼敲门问小丹的时候,太明显了,所以,我们不敢回答。别忘了我是学过表演的,于是学着老年妇女苍老的声音说没有这个人。”
“你们怎么出去的?”
“还是化妆呀。那是白秋颖的拿手好戏。她把我俩化妆成小男孩儿,别人就不会注意了。我们上车的时候,我看见你们的车了。”
“那你不准备留在你妈妈身边?”
“不。仅管她有很多可解释的理由,但过去的那段阴影永远留在我的心里,她抛我而去的那天,就是我离开她之日。我只可怜我那没见过面的,惨死的姐姐。我不会饶过他的。对,我要利用那个杨娜!她昨天给我打过电话,问我参加不参加新宇杯大赛,我决定了:参加!他老想打模特的主意,这回模特姑奶奶要打打他的主意!”
我看他那股辣劲儿又上来了,怕她出事,一压再压:“小心为好,你参加比赛我支持,可是你不能……”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吃亏的,再说,我感觉到了,你现在真的爱我了,亲爱的,我好幸福,好爽吔!”
接下来,她使劲儿拥抱我,亲吻我,很认真,很投入,我小心地看看周围,好在还有几对陪衬的,我们的行动并不算太扎眼。
我从冷饮店回来,见蓝山还在那儿画什么。他听见门响,并不抬头,我已习惯了。我走到他身边探头一看,不由得大呼一声:“太像了!”
蓝山并不因为我的激动而得意。他依然仔仔细细地描摹着小丹秀丽的黑发。那双眼睛太有神了:如此多情地看着你,像有无数甜蜜的话儿要对你讲。她的双眉微蹙,形成一个隐隐约约的小“l”。尤其是她胸上的那朵红百合,栩栩如生,好不动人!穿的就是那件红百合的夏装。
我知道他是在用自己深挚的情爱在画。因而画面的人物也在脉脉传情。
正当我欣赏这幅画,并准备和蓝山商量要它时。朴松直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紧张地说:“有情况,时梅雨被劫走了!”
“哪儿劫的?”
“像是东方神宇的人。”
我们三个又陷入紧张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