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娴语还在擦拭，周斩已然撤了。

学院教学楼七楼。

副院长办公室。

周斩看见了陈芸。

这家伙居然溜得比自己还快。

“你也在这儿？”

“我是助理呀，天天在这儿干活。”

周斩和她闲聊了两句，敲了敲门。

“牛老师好！”

虽然身为教授，副院长，牛哲雄还会喜欢别人叫他老师。

这是一位非常尽职尽责的老师，头衔多的吓人，还曾经携代表团出访国俄国，在大使馆，外交……

花白的胡子，厚重的眼睛，俨然一副学者的模样。

沙发上做着四位外教。

“来，坐下说！”牛哲雄招呼了一声。“你叫周斩对吧！”

周斩点了点头，底气还算足，坐在一旁。

“他们五个，来我这儿总喜欢搜刮我的茶叶，你也来尝尝。”

牛哲雄泡着差，工序十分隆重。

给周斩倒了一杯，周斩学着这边的礼仪，点了点桌子。

“其实我们是鼓励老师们出去交流文化的，促进社会发展和国际化贸易……”

牛哲雄从来不苟言笑，虽然带着一点儿官腔，但始终以教书育人为主业。

“当然，也鼓励学生创业，校内也有不少创业孵化中心……”

“老师能利用自己的成果转化，自然也是国家大力推崇的……”

他的话绕的云里雾里的，没有观点，没有意见，平铺直叙。

“老牛呀，你也别绕了，我最怕你们这儿这些弯弯绕子了。”壮汉安德烈身为战斗民族的乌拉大汉，是个直肠子，副院长也直接怼。

牛哲雄也知道他的脾气，没有理他。

“好好喝茶，学学我们的修身养性。”

“对呀，入乡随俗嘛！”来自米国的黑白混血大妈迪尔莎瓦萨莉亚，一脸横肉，但表情淡定。

虽然身材臃肿，肥胖，长得一脸横肉，但她却是几个外教中最牛掰的，也是最有钱的。

若不是跟刘翠花关系不错，她没兴趣参与这些外贸生意。

她手底下，光是留学机构，移民机构，英文教育机构的生意，随便撒点水，都不止外贸赚的那点钱。

而且她还有特批的古华文研究团队，外交………………

各种头衔，周斩也不清楚具体的。

不过在国内，尽管这么牛掰，也只是个普通老师罢了。

相对于米国大妈，安德烈就是穷逼一个，现在还租房子住，所谓莽汉，就是如此。

“这个正山小种不愧是红茶鼻祖呀，与外面卖的完全不同，我要拿点回去喝喝。”

牛哲雄起身在身后柜子里搜索一番。

“我也没多少了，给你一点吧。”

迪尔莎瓦萨莉亚立刻收了起来。“那就多谢了，牛哥。”

牛哲雄只是笑了笑。

安德烈显然是个急脾气。

“好了，好了，别说茶的事了，跟你们搞那些武夷山的茶，你们就为了自己喝，压根也没钱赚。”

他自己不会做生意，便跟人家拉帮结派的，结果还赔了不少。

“我们还是说说外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