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一样吗?!
“起铭,你伤的不是那条腿?”
等干娘走了,薛刚指着他刚没动的那条腿问:
“怎么,怕干娘担心?”
“怕麻烦。”
张起铭随口道:“屁大点伤,睡一觉的事。”
薛刚也认同他说的,没在纠结那点伤势。
这年头,男娃就是摔摔打打长起来了。
豆芽大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地上吭哧跌一跤,小娘们一旁唠嗑,扫一眼跟没看见似的。
爱起起,不爱起在地上趴着得了。
哭够了,自然会起来。
一天到晚累的够呛,谁有那个工夫去哄你。
有种情况例外…穿了新衣裳。
这要是不当心跌一跤,立马就让拉起来。
然后,耳朵向上一提:“你个败家玩意,看看,刚穿的新衣裳。”
噼里啪啦,孩子哭的可开心了。
什么照顾你的情绪,没这说法。
能给你无病无灾,养活大就行了。
还照顾你情绪,要不给你打个龙椅,在家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腿给你打折了都……
所以,孩子也没那娇气劲儿,磕着碰着,划个口子。
在铁轨上跑着玩,一脚踩钉子上。
去诊所,把钉子拔出来。
一棉花酒精,擦擦完事。
操心的,多开两副药顶天了。
跟薛刚又扯了会闲篇,听他说起道口的八卦是非。
“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北头李二豁家的闺女结婚了。”
“这么快?”张起铭有些意外。
“可不是,好几家后悔的直拍大腿。
说下手晚了,那可是个能持家的好姑娘。”
“嫁哪儿了?”
“大同沟…家里爸妈都是老师,男的是市医院刚来的实习医生。”
“嫁的够好的。”
“可不咋地,女婿上门给提两瓶西凤,
十斤猪肉,二十斤白面,老有面子了。”
“李二豁也是下了血本,给做两床缎面的鸳鸯绣花被面。
水壶,脸盆一样不少。”
“得百十块吧?”张起铭问。
缎面可不便宜,哪怕是找人定制,料子钱也在那摆着。
“没到一百,也得有个七八十,我妈说的。”
“干娘去随礼了?”
“啊,你妈也去了,一家随5块。
毕竟认真算起来,那是你家远亲。”
“…认真算起来,5000年前都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