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外面浪够,有了想步入婚姻的冲动及合适人选。
再谈结婚,到时也不迟!
高芝兰没再说话,低头端着碗喝稀饭的时候,向张长河使了个古怪的眼色。
张长河眼底抗拒,俩人就这么眉来眼去的无声交流。
坐在椅子上的张起铭,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他这会正在看报纸上的信息,中消协正式成立。
天景地铁预计两个月后正式通车,将成为国内第二个开通地铁的城市。
下面还有一则信息,长城站在南极奠基。
“咳”张长河勐地一咳嗽,打断他的思路。
放下报纸看了眼,张起铭总算察觉到点什么。
“爸,你是不是有啥话想跟我说?”
高芝兰‘呲熘’一下站起来,“锅里还炖着汤,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端着碗出了门。
只留下张长河,瞪大双眼端坐在那不知该作何反应。
刚才俩人明明‘谈’好了,自己先起个头,然后一块儿跟他讲明其中利害关系。
头还没开,光是清了清嗓人就跑了。
看到母上着急离开的古怪场面,再看他爹坐在那张着嘴巴,像让人点穴一样。
“爸,到底啥事啊?”
“咳哼”用力清了清嗓,再清嗓子。
“那个,起铭啊……”
十几分钟后,张长河穿着外套出门,蹬上自行车就走了。
“诶,你倒是等等我啊!”
“要迟到了。”
看他头也不回的踩着车,消失在巷口拐角。
高芝兰只能无奈苦笑,解下围裙,把羊汤给端进屋。
一进门,她就在偷偷观察儿子的表现。
看他神色如常的在那捧着报纸,听见自己进来,起身过来接碗。
高芝兰心里有些诧异,难道他啥也没说?
“妈,饼子呢?”
“哦,在锅里,你看我这记性,等着。”
扭身出去把饼子拿回来,张起铭已经大快朵颐的吃上了。
把饼放在竹篓上,高芝兰试探的问道:“儿子,刚你爸没跟你说什么?”
“说了。”张起铭随口回应,大口吸着粉条。
高芝兰的嘴角,也扬起欣慰的弧度:“说了就好,你爸说的你可得当回事,千万要注意安全。”
“嗯,妈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张起铭仰起头笑着说声,瞥了眼一旁的表问:“七点半了,今儿不上班吗?”
“呀,光顾着说话……”高芝兰把手里的围裙随手丢下,起身就往外走。
人刚出去又回来了,“包,我包呢!”
人又出去,“诶我钥匙装哪儿了?”
“杯子,害,看我这脑子…儿子,走了啊!”
总算听见车链声儿,张起铭这才朝着门外喊了句:“路上慢点,中午我就走了。”
“好,走的时候把门拴上,钥匙给刚子……”声音越来越远,院儿里也恢复安静。
下一秒,外头响起‘哐’的一声。
“起铭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