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铭砸吧了口,吐出一道烟柱说道:“超不过一万。”
“为啥?我觉着这个月生意比上月好多了。”薛刚疑惑。
他有这种错觉,是因为没看账本里的酒水销售记录。
舞厅的大头,甚至可以说七八成收入都得靠附加消费。
你光卖票,卖到老都发不了财。
除非搞个黑灯舞,一场20,来钱老快了。
过两天胸口挂个牌子,站在解放车斗里的时候别哭就行。
“满足吧!”张起铭面色平静的看向她,“之前赚三两千就行,现在八九千还嫌少,多少是多啊!”
“你总这么说,可也没见你少赚。”
对于薛刚的吐槽,张起铭的回答也很简单,“那是因为,我懂什么时候应该知足。”
薛刚深吸几口烟,不知在想什么。
张起铭拍了拍他的脊背,微笑起身:“走,请你吃羊杂汤。”
“一碗羊杂就想把我打发了?”薛刚随手丢掉烟蒂。
“那再来份烤串怎么样?啤酒也来点。”
“两瓶…应该看不出来吧?”
“只要你别对着干娘打嗝,老板两碗羊杂…烤串来一把,再来两瓶冰啤酒。”
要了一桌子吃的,俩人正要大快朵颐。
王贺突然冒了出来,“你俩这伙食标准够可以的,比我爹吃的都好。”
“王哥,你这话不是逗我呢吗?”张起铭一抬胳膊:“老板,这再来份羊杂,俩饼。”
“仨饼。”王贺抬手喊了句,回头笑呵呵道:“俩饼哪够吃的,塞牙缝呢?”
王贺可是个大忙人,虽说经常到舞厅来玩。
可每次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这人的行动力和目的性一直很强。
要么是为了交流,要么为了婚姻。
而这两样都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确保他未来的人生比他老子的更精彩。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王贺对自己的要求。
他爹这辈子,做到这个位置到头了。
外人看不清,他爹自己可能也看不清,但做儿子的看得清楚。
他性格上有缺陷,说话、办事都带着几分小心谨慎。
可这谨慎背后,却是小家子气带来的影响。
这就限制了他的发展,除非天上掉馅饼,遇上贵人。
否则,不可能再进一步。
所以王贺给自己定的目标也很简单,两代人实现迁跃,从小城打入省城。
等到他的儿子长大以后,再踩着自己继续往上爬。
能在省城走多远,站多高,看多漂亮的风景。
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
ps:9000字,已到。
萌新不易,请老板们多多支持哦!重活: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