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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花魁——莫名的难过

羽木仓月把手从小优的胳膊上放下,一步三点头的抬着厚重的木屐鞋,缓慢地走到即墨凇早已为她准备好的靠椅上坐下。

这才,蚊着细嗓子,如蝴蝶飞舞般高低有序地道,“即墨先生,您好,佐藤先生让我向您问好。”

即墨凇挪好凳子,摆手让小优先下去,信步到羽木仓月的身边,扶着她的手,低身亲吻道,“承蒙佐藤先生惦记,即墨随时恭候大驾。”

羽木仓月收回手,从镜子里打量即墨凇道,“先生,今天有空去参加苍郁的宴请嘛?”

丝毫不在意羽木仓月的眼光,即墨凇调笑着回答,“苍郁小姐玩笑了,即墨还上不了苍郁小姐的官宴。”

艺伎街花魁的宴请,在有她的姥爷的情况下,叫官宴(名称来自野史,勿考究)。

羽木仓月轻吟郑重回,“苍郁的小宴自是随时恭候即墨先生的。”

罢了,她也调笑道,“艺伎街的姐妹可都等着先生在呢,游街那日,积木屋的云鸟小姐,可是对先生一见钟情。”

“苍郁小姐打趣了,即墨有空自会去应约。苍郁小姐今天是要艳压群芳的呀,即墨可是有幸第一个见到呢,已然很知足了。”即墨凇从容不迫轻言轻语地回着羽木仓月暗示和挑衅。

云鸟小姐,真名积木云智,同羽木仓月一起争夺此届花魁,败。

那天,即墨凇受整容医生木下信玄——也就是那天妈妈桑佐见香要见的医生的邀请,去到了积木艺伎屋把酒言欢。

并非花魁屋羽木没有邀请他,而是那天他并不打算去,被木下信玄硬是从店里架到了积木屋,为此他还前去羽木屋敬酒赔罪了。

也正是这样,作为花魁的羽木仓月似乎有些不开心,一直想要即墨凇应她的一次邀。

可,花魁节刚过,即墨凇想休息一段时间,毕竟争选的时候,他忙的昏天地暗。

因此,即墨凇也就从未应她的邀约,自然也没有应过其他人的约。

可羽木仓月好胜心极强,不然也坐不到花魁的位置,还拍卖出了一个天价的初夜,让商业的泰斗都为之出山。

艺伎花魁,本就是以色事人,即墨淞的那番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只听羽木仓月声音悦耳,轻吟一句,“先生说笑了。”便不在说话。

即墨凇暗自松下一口气,才正式抬手开始装扮起她的头发。

“苍郁小姐,要修剪嘛?好似发梢有些微长。”即墨凇握着她的髪,恢复专业的专心致志问。

他很了解日本的艺伎文化,知道花魁的头发都是有规矩的。

羽木仓月摇头,“佐藤先生喜欢长发。我问了屋内的妈妈,她们说选择结束的花魁,可以按照姥爷的好恶做细微改变。”

即墨凇点头,这样人与人的传承,才是文化最好的传承。

也是为什么,他愿意接待这些私密性极高客人。

“即墨明白了,凤钗的话,还是用尾钗,即墨新做了一款。纯铂金镶边,以桐木为色,以桐花为点,含羞带露的一款鎏金凤尾钗。”即墨凇动着手,声音如流水,醇醇地在耳廓流淌。

羽木仓月很讲究,她要知道是什么戴在了她的头上。由此,即墨凇每次都会简单解说一下。

她微笑点头,端正着身子和脑袋,方便即墨凇从任何方向下手。

不得不说,不管是什么人,跟即墨凇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和牵扯,他们对待即墨凇的作品,永远是带着敬意的。

这是对手艺人、对艺术品的尊重,也是对即墨凇的尊重。

顷刻。

即墨淞便在羽木仓月保持乌黑发亮的秀发上,挽起了一个端庄却并非大方,懒散却并非妖媚,撩人却并非轻浮的坠马髻。

这是后汉发髻,为贵妇人骑马所用。

但,在此发髻的基础上,即墨凇做了改动。

他不愿版套束缚,也不愿乱用其中含义,便对古典发髻都做了修改,呈现出只有他即墨凇才能完成的发髻。

这原发髻,结实耐用,哪怕骑马飞驰,也顶多增添些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