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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上帝的礼物(1)

他说:“就是保护你。”我非常诧异地看着他。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场沉默便结束了这次为数不多的对话。

照常,我来到到实验室看见1,2,3,4,5,6他们仍在呼呼大睡,交班的人说他们昨天晚上打了整晚的扑克牌,我觉得有点好笑,通过监控装置他们生活记录确实如此,也许是这几天突然没有方式用来发泄他们多余的精力。

这时,boss突然在我耳边说:“打开开关。”我听完想了想,觉得挺好玩的,因为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突然被叫醒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想到这里,就莫名的有一种想要按开开关的冲动,于是我就按下了开关。

但是结果令我非常吃惊,他们并没有像我预测的那样,他们会立刻惊醒,反而睡的更好了,这是我真的不想看到的事情,因为可能他们的身体对于这种气体产生了抗药性或者是适药性,还有一种可能性,是我不愿意想的,-------------------------------------------------------------------------------(被翻译出来就是:severedagetothenervoussysteinginslowresponseeion)希望我的猜测是假的,对于面对boss只能报喜不报忧的态度,我说了前面两个情况,boss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检查他们的身体,但是却被身旁的助手拦了下来,摇了摇头,眼神之间交流了一下,我为了1,2,3,4,5,6他们的生命安全给boss建议说:“要不这样吧,boss,我们现在从打开门,放一些医疗仪器进去,然后我们再在外面对他们进行指导,让他们把自己的检测结果说出来,这样我们好记录观察。”

boss听完我的建议,看了看身边的助手,助手点了点头。

紧接着boss让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端着枪在前面打开门,看了看没动静就给后面的人打手势,让他放下,之后他俩就关门离开了房间。

看他们做完,我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看着他们没有顾虑的眼神,我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1937年11月30日星期二未知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六天了,外面的天气是什么样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或许像我刚刚过来的时候那样白茫茫的一片,这里的研究人员没有能出去的,唯一能出去的只有一个大铁门,铁门由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听向导说,之前有一个人,因为实在受不了,想要硬闯铁门,结果被打成筛子了。他的话使我放弃了逃出去的想法,但是我还是不会放弃活着出去的。

我像往常一样到了实验室里,交接班的工作人员对我说了六天的第一句话:“他们已经学会了那些仪器的使用,这是数据,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我明白了。

我拿着数据,走到一旁的空座上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唯独血压有点偏高,我一开始没有当一回事,觉得可能是因为长期适应某种特殊环境需要经历的过程,所以也没有当回事,然后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们的生活状态,1号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格外卖力的做着俯卧撑,2号则是一本正经的拿着给他们准备的圣经祈祷,3号因为当兵之前是个拳击运动员,正在疯狂的对着空气挥拳,有时还对着墙壁练拳,4号更有意思,一遍遍的给自己用仪器对自己进行测试,5号看着一本军事书,只有6号他是盯着其他五个人,眼神里不知道充斥着什么样的感觉,时不时的露出邪魅的微笑,他们的状态没有人在意。

但是我把这一切记录了下来,最后决定是,可能是发疯前的前奏,或许是这样。

1937年12月1日星期三未知

我和向导吃过早餐,向往常一样走向实验室内,今天的实验室里格外的嘈杂,我到门口的时候还以为是boss和谁吵架了,或者是谁在顶撞自己的上司。

当推开门,我看到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1,2,3,4,5,6,他们的吵架现场,他们的吵架现场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因为他们拿起任何他们所能拿起的东西就当成是武器,他们打击彼此部位也非常致命,然而boss却没有下令让任何人去阻止他们的行为,只是看到我来了,让我打开开关,释放那种气体。

我本来以为那种气体可以暂时麻痹他们的行为,让他们不要再那么疯狂了,但是我错了,他们并没有因为气体而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疯狂了,boss看到这个画面不禁哈哈大笑,看得出他笑的非常满足,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一样。打斗中6号拿着餐刀刺入了4号的右眼,如果不是4号死死的抓住6号的手腕,没有让他刺入的更深,否则,那把餐刀就会刺入他的大脑里。

而长达几个小时打斗的场面以4号失去了一只眼睛为代价结束了。

他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说一句话,有的只是沉默和仇恨的眼神,6号也没有因为伤害了4号感到自责或者愧疚。4号也始终恶狠狠的看着6号。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仪器也在这场打斗中损坏了。

我记录完他们的数据,自认为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可能因为封闭的环境导致了精神失常,就草草的把工作对接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会把这里当成是战场一样,要了对方性命,但是这样想或许又不太对,因为他们虽然打在对方要害处,但是又没有想要对方性命。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回到宿舍,我并没有和向导说过这些想法,只是吃过晚餐,就睡了,向导只是一直盯着我看,直到我睡下。

1937年12月2日星期四未知

向导赶紧叫我起床,只是把衣服穿好就去实验室里。

今天的在场人数格外的多,早晚倒班的人都在。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就这样,这样的喊叫声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他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咳嗽,他才去吃了点食物,但是眼神里始终死死的盯着6号。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4号盘腿坐下,手里拿着一把餐刀,在地上疯狂的摩擦,磨得手上大大小小伤口不停地流着鲜血,但是他依旧摩擦着手里的刀子,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刀子摩的他非常满意,才笑嘻嘻的起身,走向床位,从床上扯下一节床单,将刀子连同右手绑在一起,为了验证是否称手他还面向着6号,装模作样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6号和4号死死的盯着彼此,就好像随时要把对方杀死。

而4号没有注意到的是其他人也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观察着。他们的眼神里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松,更多的是看到敌人的眼神,我见到过这种眼神,那是一名在我面前手术台上死去的士兵的眼神。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打起来,下次打起来的时候,boss会不会喝止他们,并且会不会停止这项实验,毕竟现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我希望可以和家人团聚,这样凭借我的关系,至少去任何地方他们也可以和我一起安全度过。

1937年12月3日星期五未知

我被向导紧急叫起床,只穿好衣服,洗漱和早点一点时间也没有给我留下,就急匆匆的跑向实验室。

到了实验室以后,交班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着急换班,只是惊恐的对我说:“他们今天凌晨的3点半的时候发生了斗殴。”

我本来以为是像上次一样的打架,就随口问了问:“他们什么情况?”

对方下一句话:“4号被分尸了。”听到这句话,我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并赶快过去查看。

到了现场,虽然只是监控,但是那个画面让我难以忘记,他们残忍的将4号的内脏取出,没有任何犹豫。

当我问道其他人:“当时4号是怎么死的?”有一个人对我说,被1号将他右手的刀子刺进他喉咙的时候,6号就把4号的肚子划开了,我听完他们的叙述冷汗直流。

这时我才意识到boss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双手后背,看着其他人像野兽一样分食4号的尸体。我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让他失望,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今天的事情让他满意。

而我看到4号的尸体已经从喉咙一刀划到了小腹。我本来想进去阻止他们这样的行为却被一个和我同样穿戴的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他冲我摇了摇头,而boss看到我的举动,同样的摇了摇头。

我转过身,不敢看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不是没有吃饭,可能我已经吐了出来。然后我冷笑了起来,想到他以为是能够保护他的刀子,到最后却要了他的命,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我在工作的时候,脑海中那个画面一直历历在目,无法忘记,以至于我无法认真的工作,最后只是想着快点结束工作,回去睡觉,或者看书。

回到宿舍,我拿着书,之前的那一幕让我想起了之前看屠夫宰杀牛和我第一次上解剖课时的画面,如果一定要说三者有什么关联的话,那就是屠夫宰杀牛和解剖课合在一起就是我今天看到的画面,后来想到那把刀子,我又觉得非常讽刺,明明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刀子,最后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1937年12月4日星期六未知

昨天晚上我彻夜未眠,一直在思考这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或许是一种和平,或许是一场灾难,再或者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最后会得到什么,唯一肯定的是,那一定是非常不好的东西。

我吃过早餐,我特意比平时多要了一份咖啡用来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