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李暮云
的婚事是五日后吗?」
虽然她的眼神很无辜,但凌柔绝不相信她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一定是故意气她的!
她想不通,以前明明蠢笨无脑,怎么忽然开窍了?
每次见面要不就是居高临下地斥责她,要不就是现在这般不阴不阳地暗讽!
而且这种势头无休无止,仿佛要把十多年吃的亏一笔笔都讨回来似的!
随着撕拉一声,帕子裂了条口子。
凌玥一声,赶紧安慰道:
偏偏就是这样样不如她还能凌驾于她之上,这才是让凌柔最崩溃的。
尤其,还有一把力气!
她忽然有些害怕,那五大三粗的女人若是与她动起手来,自己定然不是对手。
而且,她也没有还手的资格。
不行,她要赶紧想个办法留住李暮云的宠爱。
凌玥笑嘻嘻地朝她的背影挥手。
可怜是可怜,但可恨的时候确实可恨。
阿昀幽幽地望着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凌玥白了他一眼,将他手中吃了一半的糖糕夺了下来。
阿昀就着她的手将那半块糕吃了,嘴唇碰到她的手指,心又动了。
久违了,小小的幸福感!
想起一事,委屈巴巴地问她:
凌玥呵呵一笑:
正当少年沾沾自喜时,韩铭出现了:
少年顿时觉得糖糕不甜了。
凌柔急匆匆地出了相府,丫鬟竹儿快步追着。
跑得慢,追不上。
跑得快,直接撞上了她。
意料之内挨了一通骂。
凌柔刚想抬手打她,随即改变了主意。
她嫁入侯府为妾时,凌家嫌丢人,一个丫鬟都没给她,所以自幼伺候她的秀乔一直待在风荷园。
竹儿是侯府配给她的丫鬟,虽然笨头笨脑的,但胜在心实。
除了她,自己也没有可用之人了。
她从发上取下一支钗:
竹儿第一次接受她的赏赐,诚惶诚恐。
凌柔点头笑笑,附耳向她交待了什么,竹儿大惊失色,颤声道:
竹儿一想也是,不再犹疑。
凌柔又叮嘱道:
趁着竹儿办事的空隙,凌柔找了间茶楼坐下。
茶刚倒好,就见一个中年妇人神色匆匆。
她本没不在意,直到见到她的侧脸,茶也不喝了,三步当两步奔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