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认出了他却不向他坦白身世,心里到底还是牵挂着那养了十六年的儿子。
叶离忧被罚纯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她还是来探望他,真是个慈母!
既然做慈母,好好做就是了。
还假惺惺地来凌府看他,假惺惺地宣他去凤起殿示好。
他不稀罕!
他放下银子,怔怔地立着。
阿昀接过糖,刚要走,老板又道:
阿昀本想问他如何知道他买给小姑娘的,还是咽下了那句话。
小姑娘喜欢,大小姐应该也喜欢吧?
他望着手中的松子糖,又望了望那桂花酥糖。
想了想,决定不买了。
因为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松子糖,薛天是桂花酥糖。
他与大小姐先认识的,薛天是后来的。
她不能移情别恋,就专一地吃松子糖才好。
移情别恋?
阿昀觉得这个词有些重了,她虽然一口一个,本质上与没什么不同,何来移情别恋之说?
老板的手都举得累了,最终换来两个字:
现在不买,以后也不买。
当然,他可以多发掘几种不同口味的松子糖。
他也会努力成为她喜欢的模样。
这么想着,皇后带给他的郁闷顿时无影无踪了。
一个无谓之人,不值得!
揽月轩。
凌玥趴在桌子上鼓捣着瓶瓶罐罐,她双眸满是光彩,似乎在做一件极其有趣的事。
阿昀将两包松子糖送去给了红果和清音,拿着剩下的一包走向凌玥。
她见他来了,很自然地接过糖,拿了一颗放入口中。
她拉他坐下,
阿昀执着笔,写什么呢?
最终在洁白的纸上落下两个字:。
她偏着头,眨着明亮的眼睛问他。
塞了一颗糖在他口中,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一时间阿昀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阿昀顺着她的手望去,她的名字竟然慢慢消失了。
他将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仍不明所以。
凌玥神秘兮兮地端来一碗水,轻轻淋在了上面,字神奇地出现了。
少年将湿答答的纸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字又没了。
再浇上水,又出现了。
阿昀将小瓷瓶宝贝似的揣好,由衷赞道:
她扬了扬眉头,
她都邀约了,累也不能说累。
凌玥摇头:
阿昀不解了。
随即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小姑娘觉得宁遥长得好看,所以犯花痴了?
凌玥望着他幽怨的眼神,无奈叹气:
少年心里喜滋滋的,一定是!
少年的心凉了,她就不能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