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了捍卫自己那仅剩不少的名声和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当仁不让站了起来。
原来为自己出声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反而很舒畅,多年所受的委屈和屈辱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的释放。
她说:“今日我和秧儿来沈府也不是想求你让我们回来,说句好听的,你就是求我,我现在也不稀罕。”
沈智表情有些古怪,他整个人是震惊且愤怒的,但他一时片刻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沈母呵呵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在想我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沈智,我就直说来此的意图吧。”
和沈智愣住的还有刚刚跨入门槛的沈秧歌。
[—咱娘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震惊我tm100年。]
[—咱娘为啥突然变得这么厉言厉色?但不得不说干的漂亮!]
615系统赞同:【可恶!咱娘偷偷变化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太子狂暴的眼神在听到某人的心声后微微平缓,暴虐的情绪也逐渐收敛降下,他舌尖抵着上颚,仔细的在回味着。
白色的轻纱帽遮微微掩住了他的身型,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脸色,也无法窥探他的底细。
他像是一个守侯在沈秧歌身后的神秘人。
任何人都没办法探查,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沈母也不管沈智那五颜六色的脸了,她调整语气继续说:
“把京城锦绣衔天香楼和龙纱坊的地契和管制权交给我,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再来这里碍你的眼。”
沈智大怒,“你这个贱妇在说什么?!”
他大声嚷嚷:“京城锦绣衔天香楼和龙纱坊的地契和管制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你这等贱妇能接手的东西吗!”
沈秧歌噗嗤的一声,拍了拍双手,顶着那张红了一半的脸歪了下头,笑道:“哦…我娘接手不了自己的东西,要不要把东西找出来看看,到底是谁的,谁才有资格接手?”
“沈智,我娘原本就不稀罕这些,想清清白白的离开这里,但你让人欺压上门,还损坏她的名声把我送进牢,你就不配继续霸占着我娘的东西。”
沈智气死,抬起手一巴掌下去,被沈秧歌伸手打开,他把歪着的脑袋端正,满脸冷漠。
“你这个逆子!”
“你…你们休想,那是我沈府的东西,想都不用想。”
[—哦豁,看来京城锦绣衔天香楼和龙纱坊的地契和管制权对沈府很重要啊!]
[—很好,这两样我都要了,你个渣爹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沈秧歌扬了扬半边红脸,露出一抹冷笑,继续:“好哇,那我们去见官府还是见皇帝?”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冷冽如冰。
“请皇上明察秋毫似乎更管用呢。”
沈智气极反笑:“你以为皇上会听信你这等小儿的饭后话,会信以为真?”
“狂妄,你这逆子的芝麻小官儿还是皇上看在我沈府的面上,赏赐的。”
“真当自己是可用之才了!”
沈秧歌平静的整理自己的衣领,拍了拍袖子,说:“哦,可真正给我职位的是太子殿下呢,你算哪根葱啊?”
“沈智,皇上赐我官职的事可能真的和你有关,但我记得这里面关系最大的是沈贵妃,而获利最大的却是你,别以为真的没人知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