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秧歌的额头埋在楚玄祯的脖颈处,湿热的眼泪滴在了他的皮肤上,顿时间一阵燥热席卷全身。
窗户半阖着,缕缕清风吹拂而进,带着一丝丝夜间的花香,但更多的气味来源于怀里受了委屈似的人身上。
楚玄祯喉咙滚动,他抬起手捏着怀里人的下颌,半托着他的脸,随后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弯曲着拭去那温热的眼泪。
两人的脑袋互相抵住,肌肤触着肌肤,楚玄祯声音沙哑:“…孤来迟了。”
他五根手指的指尖微颤,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一向面无表情的脸此时此刻居然携了抹''慌乱'',哪怕看得不真切,沈秧歌还是愣了几秒。
他伸手抚住楚玄祯捏着他下颌的手,十指相扣,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面前人的掌心给予的温暖,恍惚间他又想起了两人刚见面的那一会。
也许,他在看到楚玄祯第一面,就已经注定自己将会为了他沦陷,那是个清醒着看着自己走入囚笼的画面。
两人的黑发在水中相互交叠,呈现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
沈秧歌仰起头,目光深深地看入楚玄的眼睛,带着他所有的倔强和真诚,微歪着脑袋,将唇瓣印了上去。
他细细的吻着楚玄祯的薄唇。
……
沈秧歌在一阵阵鸟叫和蝉鸣的声音中醒过来,他发丝凌乱披散在被褥和软枕上。
他有些腰酸背痛的坐起身,身边已经没了楚玄祯的身影,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沈秧歌脸颊有些发烫。
“笃笃。”
“什么事?”
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大人,可是醒了,老夫人让您去用膳。”
沈秧歌摁了摁脑门,说实话他不想动,看着手臂弯上的红印,他走下床,连靴子都顾不上穿,就站在镜子前查看自己的脖子。
“……”
果不其然,红印子不少。
有句话说的好:有些修勾就喜欢撒尿占地盘儿。
这句话还真的没说错,看看他脖子上和手腕上的红印,越是暴露在外并且容易让人看到的地方,红印子就越多。
只能找一件高领子的穿着遮一下了。
“笃笃。”
“大人,老夫人催促了。”
沈秧歌穿好衣服,顺便再整理了一番,见该遮住的已经遮住了,便应了声,推开了房门走出去。
守在门边的下人低着头,没敢抬头多看,只是在他走远后,快快的抬头偷看了一眼,那身段和气质真让人转不开目光。
但下人并不敢多瞧,他还想要自己的这双眼睛,虽然昨天晚上他守了后半夜,站走廊里,可房间内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声音,他听了一耳,只是后来被那人的护卫赶了回去。
下人不禁有些感叹,大人物之间的情*还真叫人刮目相看。
等沈秧歌走到大堂,齐刷刷的几双眼睛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心虚。
他装作淡定的走了进去,沈母瞧着他的脸色,疑惑道:“秧儿啊,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
被这么一问,沈秧歌浑身僵住,他拿起公筷,夹了一片清蒸鱼肉给沈母,开口回答:“许是儿子出去太久,不怎么习惯在家夜寝,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