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殿下。”
沈秧歌听从命令的把手摁了上去,然后看着他家的殿下书写了一手好字,再不紧不慢的放入将要封存的封皮里。ωωw.
“这封信,有机会就拿给薛平渊。”
沈秧歌:“让苏晌去送,不是更容易吗,殿下?”
楚玄祯:“不一样,苏晌送的,薛平渊会怀疑内容的真实性。”
原来是这样,沈秧歌不再询问,把封好的信随便塞进了袖子里,反正袖子里有袖袋,放一封信绰绰有余。
因为恢复了沈大人这个身份,沈秧歌本来可以出宫回去住,但考虑到已经变成小孩的楚玄祯,沈秧歌便留下来了,也不追究他前些日子给自己摆脸色的那件事。
是夜,乌云遮月,皇宫内一片漆黑,少有的油灯只是在一些特殊场合内亮着,其余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东宫的寝宫却亮得很不寻常。
沈秧歌不敢''麻烦''宫女和奴才伺候楚玄祯,万一暴露点什么,这简直是件很要命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让人看见楚玄祯被他带回来的一幕,再说这里的人被楚玄祯换过好几被后,都变得十分恪守规矩,不该看的都不会看,不该听的也不会听,在这种情况下,他带楚玄祯回来,只要趁着天黑下来的那段时间。
东宫的护卫和守夜的宫女奴才换岗他就能悄无声息的把人带回东宫。
寝宫的门早已经被沈秧歌进来的时候连带着关上,他把抱在怀里的楚玄祯放到椅子上,顺手捏了一把那有些软的脸。
原以为自己这样的举动不会被发现,可等他把人放好时。
楚玄祯那深邃的目光刻不容缓的落在了他捏了脸的那只手上。
沈秧歌:“……”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以前也没见你捏我的的时候,我会这样!]
[—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楚玄祯,不是我说你,公平起见,你也得给我捏几下后脖颈吧。]
沈秧歌刚暗暗地吐槽完,顿觉后脖颈阵阵发凉,特别是经常被人捏的那处地方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缩了一下。
有杀气?
他警惕的往身后看去,什么也没有,转回头,目光撞入楚玄祯黑沉沉的眼睛内,他眉头一跳:
“殿下,可要早些休寝?”
楚玄祯面无表情的开口:“伺候孤沐浴。”
我擦,要洗澡?
也罢,楚玄祯变得那么小只,那浴桶太大,如果让他自己洗,估摸着会被洗澡水给淹死。
沈秧歌代入自我为思考,给楚玄祯找了那么个理由。
然后就走到寝宫门口打开一扇门,把话传下去了。
不等片刻,沐浴的热水已经端到了寝宫门口,沈秧歌没敢让人进来,就自己一桶一桶的提到了屏风后,将水倒进了浴桶。
有那么一两桶水倒入其中时,不小心将水花溅在了袖子上,手臂便有些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