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祯眸光落在抓过沈秧歌手腕的那几个人手上,眼中蕴含着的深沉杀意即将抑制不住流淌而出。
那几个下人也是经过大场面的,见这位太子殿下虽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却没办法动手,一时之间倒是松了一口气。
又想着这都入狱了,除非皇帝改口谕,否则怕是永远没有翻身之日了,便大胆了几分,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再次想上前去抓住沈秧歌的手。
那个刚靠近两步的下人瞬间毙命,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因为实在是太突然了。
人一死,那几个想要动手的下人瞬间瑟瑟发抖起来,哪里还敢嚣张跋扈?
纷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着饶命啊太子殿下,之后把自己来这里是受了贾将军命令的事情告知了楚玄祯。
原本以为这太子殿下会网开一面,可他们想多了。
有两个拽过沈秧歌袖子的下人被不知哪里飞来的银针刺穿了双手。
剧烈的疼痛慢慢的从被刺的地方蔓延到整个身体,最后全都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剩下的一个直接吓尿,跪在地上久久不敢动弹。
许是他们太久没有动静,贾郑源亲自到了沈秧歌的牢房,看着死在牢房里的几个下人,浓郁的眉毛挑起。
声音里带了几分轻挑:“还以为是个弱鸡,倒有几分手段,四皇子要见你,走不走?”
没等沈秧歌开口,楚玄祯就先一步:“为什么见他?”
贾郑源有些惊讶,他不是让人把这两人关远一点吗?随即,他目光落在了双方的手上。
眼中的轻挑更深了几分,他徐徐道:“这事儿,末将可不清楚,身为下人是不能揣测主子心思的。”
话落,他拔出剑,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沈秧歌的手,楚玄祯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终于有了破绽,他唇角微沉,伸手接住了那砍下来的剑。
锋利的剑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沿着他的皮肉流下,滴滴答答。
他眼角的血丝不加掩饰,暴露在两人面前,他一改冷漠,表情里无时无刻不透着杀意。
声音低沉沙哑道:“贾郑源,孤的人,你若敢动,便要想想后果。”
他一身带血的衣袍,明明有些狼狈,可在这种情况下,贾郑源无端中感觉自己被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盯上,他灵魂深处似乎对面前的这个人产生了惧怕。
他的眼睛本能的转移了视线,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细微的转变。
贾郑源握着剑的手,手心里溢出了细汗,他把剑收回,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内心,还是别的什么。
他笑完,那种恐惧心理似乎得到了缓解。
“太子殿下说笑了,这是四皇子的意思,和末将无关,毕竟要见这位的不是末将。”
回答完,他一把抓住了两人手腕住相连着的链子,威胁道:“若是殿下不解开,那末将只能将这人…的手砍断。”
沈秧歌觉得贾郑源真的活腻了。
[—好好当个将军不好吗?]
[—非要和楚玄祯对着干。]
[—四皇子那东西,不,说它是东西都侮辱了东西那个词。]
[—和四皇子乘坐一条船,根本不会敲到船头自然直,而是翻船入江。]
在这一点上,薛平渊是最明确的,他站对了,哪怕后来薛家被削弱不少,但楚玄祯并没有对薛家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