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祯对少年的感情因为前几次的变化化加深了不少,他甚至愿意让少年留宿在东宫,与他抵足而眠,同床共枕。
夜宿至一半,那些想要刺杀他的刺客又来了,因为吩咐过不允许宫女奴才和护卫靠近寝宫,发生刺杀时,他反而对于那些前来刺杀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想听一听,少年会怎么骂那些人。
少年耀武扬威,狗仗人似地高高昂起了雪白的脖子,抬了抬下巴,轻蔑的说:“也不过是几只虾兵小将,这么急着来送死,是想明年的今天吃上坟的香?”
“不太好吧,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插队比较好。”
一如既往的风格。
打斗的时候,明明有些害怕,甚至场面过于血腥,少年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种细微的举动,令他身心愉悦。
少年在害怕的同时总会不自觉的依靠他。
“—从现在这一刻起,太子就是我短暂过命的兄弟了,他现在肯定不想砍我腿了,虾兵小将,你们干得漂亮,其实插队去投胎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句话,楚玄祯眯起了眼睛,他知道他的想法并不只为此,他想要他,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然而,那些该死的刺客却趁着他分神的瞬间,切去了少年的一缕发丝,他当时就想着,要把这些人的头全都砍下来,当做水桶踢。
他看到那一缕头发,不自觉的用剑带去一丝清风,将头发吹拂到一边,这件事过后,他将那缕黑发藏在了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的暗格。
自刺客全死后,少年变得很慌乱,难道是因为他咬了他?
少年开始撒谎,说他要去如厕,可看的那张脸的惊慌,半点都不像是要去如厕的模样。M.
所以,他追了出去。
他又找不到他了,楚玄祯有片刻的慌乱,但很快他就从这种慌乱中醒悟过来,静下心听传入脑海中的那些心声。
他听到了少年在说自己很难受,他寻着那个声音找了过去,看到了令他难以忘却的一幕。少年微微弯着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颈,漂亮的脚趾暴露在空气中,足赤线条优美如玉如瓷,仿佛一碰就会破碎,他乱了心神,攥紧了少年的手腕,喊出了:“沈撰写”三个字。
少年抬起夺人心魄的眼眸,喃喃自语的喊了他的名字:“楚玄祯。”
就是他第一次听到,除了心声以外,少年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当时的他身体微僵,攥着手腕的五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甚至因为这个名字,有了些许的冲动。
他对少年说:“你是我的人。”
这句话完完全全就出自于他的本心,他会这么说全然离不开他此时此刻的心态和将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少年羞愧得放不了水,他那种冲动突然又涌上的心头,就开口说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
少年居然听着他的声音放了水。
他那瞬间内心的异样,如同洪水一样冲破了禁忌,再也没办法克制。
少年疑神疑鬼,他似乎很难受也很纠结,还说了一些莫名奇怪的心话。
“你这陈述句搞得我很难接话,怎么地,难道还要我说我其实离开你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