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该扰了陛下与纯妃主子娘娘的休息,但此事极为重要。奴才想来想去,还是得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给陛下知晓。”
见弘历没生气,脸色也没有刚才那般臭了,不由轻轻呼出一口气。
“承乾宫那边,娴妃娘娘穿了一件连帽斗篷,夜里自己一个人去了御花园见了那位。”
“自己的贴身婢女则穿了她的衣服,坐在了她的梳妆台前装成是她。”
苏婉宁听了直蹙眉,只因为李玉的下一句话。
“说来也奇怪,那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竟然与娴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
“也不知是那宫女装扮出来的,还是从前以宫女示人的样子其实是装扮出来的。”
弘历轻轻敲了敲床板,许久后才冷冷的开了口。
“李玉,此事你亲自去查。再派人到太医院问问刘院判,若是易了容该如何发现。”
苏婉宁也跟着蹙眉,想到的反而不是易容的事情,而是——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狐疑的挑了挑眉,见苏婉宁神色认真,且看着像是要同自己说悄悄话的样子,只轻轻点了点头,转头吩咐李玉。
“你先去查吧,朕有事儿的话,再唤你回来。”
李玉诶了一声,领命离去。
等李玉出去了,苏婉宁这才轻轻附在皇帝耳边缓缓开了口。
“皇上,娴妃会不会从未侍寝过,每次您去娴妃宫里的时候,真正侍寝的另有其人。”
弘历紧紧皱了皱眉,心里也有些怀疑。
倒不是他看不出真假来,而是这么多年真真正正走到他心里的女人就苏婉宁这么一个。
到其他女人那里就仿佛是例行公事一般,从未想过那么多。
连那些女人的脸他都懒得瞧一眼,只为了传宗接代应付了事,哪里会细心观察?
“下次朕仔细看看,若真是如此,朕绝不姑息!”
随即笑呵呵的揽过苏婉宁的肩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朕还有些事情现在就得去处理,你且安心在这儿留宿一晚。”
“待明日清晨朕上朝之后,你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回去。”
“左右明日也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一切从简能免则免。”
苏婉宁乖巧点头应是,目送着弘历穿戴好推门离去。
重新躺会到床上的苏婉宁实在是睡不着觉,睁着眼睛看着明黄色的床幔,眯着眸子想起了事情。
娴妃、王爷、准噶尔部、放风筝……
苏婉宁猛然坐起,不可思议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此时的苏婉宁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乾清宫去,去永寿宫找高芷兰提一提此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关键性线索或定罪证据。
但思考了很久,觉得此事自己贸贸然的掺和不太好。
毕竟皇帝也是个要面子的,这样可能是头顶上长了草且能跑马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以免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苏婉宁无奈摇头,缓缓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的时间便睡得呼呼的了。
反观弘历此时坐在御书房之中,满身煞气满脸怒色,嘴角轻抿着,只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新鲜出炉的折子。
一夜过去。
弘历换了朝服,自顾从御书房直奔勤政殿。
原来都是朝臣们到了,皇帝才慢慢出现。
可今日的弘历不只是提前到了,还赶到所有大臣前面提前坐到了龙椅上,等着朝臣们走进来。
为首的文武朝臣们俱是一愣,想不通今天皇帝唱的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