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景仁宫如过年了一般热闹。
往年就属他们宫里的宫人们能得的赏赐最多。
自家主子在宫里时,皇帝三不五时就要到景仁宫坐坐,心情好的时候就漏出点赏赐给她们。
逢年过节的景仁宫的礼也最厚,自家主子娘娘又不是小气的人。
更别提还有阿哥们和公主也会逢年过节赏她们一些。
一般人收买不了景仁宫的宫人,就拿这些宫人每年拿的赏赐来算。
拿赏赐最少的宫人也比后宫不受宠的贵人常在的月俸加上年节礼还要多。
收买景仁宫的人帮她们办事,就直接做好打补丁的准备吧。
更别说要收买苏婉宁身边的得力之人了,那更是难上加难。
且就算是后宫之中娘家有钱有势的想要对付苏婉宁的,想要收买苏婉宁的宫人也是要做好会穷的响叮当的准备。
毕竟苏婉宁养大的永璜阿哥,如今可是比国库还要富有。
哪怕苏婉宁不在后宫,景仁宫在皇帝的保护下,在宫人们齐心合力的共同守护下,依然密不透风。
可以说整个皇宫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皇帝的寝宫和御书房,其次就是皇太后的寿康宫。
再然后就是纯妃苏婉宁所居住的景仁宫了。
哪怕是皇后和高贵妃的宫殿都要在后面排着。
此时的宫宴上,富察韵月高高的坐在上首,笑盈盈的同皇帝说着什么。
看出皇帝眼神中浅显厌恶的高芷兰立刻伸手解救皇帝。
只见高芷兰轻声柔柔的喊了一句“皇上。”
随后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清酒,缓缓走到了皇帝正对面的场地中间站定。
“纯妃妹妹如今正在坐月子养身体,这杯酒臣妾便代纯妃妹妹敬上。祝我大清江山永固,皇上千秋万代。”
弘历才不管高芷兰说的什么呢,只要是打断与皇后之间尴尬场景的人,皇帝都很是感激。
“好好好!爱妃有心了!朕就饮下了!”
富察韵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死死地盯着高芷兰的方向,可却面带笑容。
若不是桌下放着的手用力捏紧,手掌都被她自己的甲套划出血了,只怕不会有人知道皇后如今是个什么心态。
富察韵月今日心情本还好一些的。
虽然苏婉宁又生了个阿哥让她很不开心,不过这个宫宴上没了苏婉宁的存在,怎么说也该轮到她了吧!
真是没想到这个高芷兰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不知道何谓低调。
这大好的日子里非要给自己添堵,看来自己不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给她下不来台可真是对不起她了。
“本宫听闻贵妃妹妹的娘家弟弟很是上进,前几日去喝花酒竟然也能写下传遍大街小巷的上好佳句呢!”
“皇上,那满春院的花魁名声,就是贵妃妹妹的娘家弟弟帮着打响的,如今在京中很是有名呢!”
高芷兰微笑的看着皇后,只觉得就这么蠢笨的人,真是犯不着自己动手。
她相信,就这么冷艳旁观看着皇后自己把自己给作没了也不错。
果然,皇帝的脸下一秒就沉了下来。
“皇后真是好灵通的消息!看来皇后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宫外了,难怪后宫的事务越处理越多,还要累着朕的母后帮着收拾烂摊子!”
“怎么?富察家族的家教竟然是这样的?好好的大家闺秀就喜欢坊间传闻不成?”
“还是说,那个地方与皇后有什么关联?”
“富察一族不会是背着朕,在京城开了那起子销金窟吧!”
富察韵月的手微微抖了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想要恶心高芷兰,让皇帝开罪高家教子无方的事情,转眼就变成了自己及整个富察家族颜面扫地。
本就对富察韵月这个皇后女儿有意见的富察大人,此时看着自家女儿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