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就直说了,你要是不去医院,你妈就是你那傻逼儿子嘴里花样送你上学的那个。你要是去了医院,我就能让你再也出不来。”
眼见着闹成这个场面,项璐脑子来回转了几圈,觉得还是要留条后路。
今天是项靕被惹到暴怒了,所以才下了狠心跟自己一家彻底翻脸,但不代表通过其他方式打交道就不行。
而且自己今天的表现一点问题没有,只要能把跟家里的关系甩开,朋友相交又何尝不可呢。
心思动起来,胆子也就壮了,款款走过去拉着项靕胳膊:“他本来脑子就不够用,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啊,到头来还惹一身是非……”
“边儿去吧你,还真怕我打不死他呀。”项靕读书不行,脑子还算能跟上,她既然玩心眼,那就给她坐实了呗。
项璐无趣地退到一边,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想要攀上项靕的关系,那就他说什么都得忍着。
其实到现在项靕也打够了,正好顺坡下驴,招招手把温妮·康叫来:“你给我学学,那王八蛋刚才都说什么了。”
不论保镖还是仆人,都知道自己是项靕的私人物品,任何说话做事都要以主人项靕的意志为准。
现在项靕开口,温妮·康当然是不做任何修饰地说出来:“老板,我刚才正在洗花盆,他就凑过来嬉皮笑脸对我不正经。
问我叫什么,在家里挣多少钱,说我这么漂亮为啥要给老板家里工作,还劝我跟他走。说老板您顶不是玩意儿,从小偷看女厕所,迟早会糟蹋我。
我让他离我远点,他也不听。我都躲到墙角了,他还追过来,又说什么她姐夫是大官,早就答应给他安排好生意,到时候给我吃香喝辣。
老板,我一点都没有被他说动,我跟着您已经很满足了。老板您人那么好,爷爷奶奶对我们也好,温妮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聪明着呢……”
“行,行,行,这时候就别表忠心了,先回去忙你的吧。”项靕摆摆手打断温妮·康的添油加醋。
这小仆人也是个妖精,前面说的话肯定没问题,但后面的补充就绝对是上眼药了,或者说是要帮着自己找借口。
添油加醋这部分项靕肯定是不需要的,有项琨刚才那最后一句话,就足够把他打个残废。
喊来温妮·康问一句,也是专门做给这帮子货看的,让他们明白自己为啥不想搭理他们。
前有罗丹抖出项罗氏的恶毒计划,项靕都已经暴怒了,项琨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还敢耍流氓翘人家墙角。
项靔这一帮子就算脸皮修炼得再厚,心里也明白自己等人今天一滴油水也别想捞到。
这时候就不用等着人家撵了,找个借口留下一线希望才是正经,不过项靖这一小家子肯定再也没戏。
项靔作为大哥,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二伯你看,今天闹成这个样子,我们也没脸留着了,下回再来看你。
那啥,项靕呀,我们这就先走了,小姑娘还麻烦你安慰一下。等再抽个日子,咱们弟兄坐下来好好喝两杯,一家人说说气话也就过去了。”
人呀,不是不会说话,更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究根结底还是不愿意,因为没有好处。
瞅瞅这会儿的话说得多漂亮,哪一句不在水平线上,也就那股子自私的人渣味儿遮不住而已。
项靕肯定不能给他机会:“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后就是说起来的亲戚,一家人不一家人的,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
喝酒就更不用了,我再有钱也不是拿来浪费的。跟我喝酒的人,六十五度二锅头少说十瓶起步,你摸摸自己的胃口有那么大量嘛。
别到时候再喝出个问题来住了院,我还得多处理一个人。给我添麻烦不说,你还有俩闺女呢,能舍得下?行了,都走吧,后会无期。”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来什么招数都没用了,一帮子货排着队臊眉耷眼地告辞离开。
只是有的人心里还在惦记,有的人却连恨带嫉妒,不搞项靕一下心中意难平。
等到外面上了车,项靖也不考虑什么私人利益了,现在对他来说一报今日之仇才是最大诉求。
“马勒戈壁的,这小比崽子太特么狂了,非弄他不可。”先是骂了一句,跟着就找上项靔:“哥,这小比崽子油盐不进,咱们得兵出奇招啊。
我刚才都想好了,抽个时间把咱爸咱妈给他弄来,就在门口跪下,求着他们一家发发善心,可怜可怜为他们家劳心费力的大爷大娘。
我倒要看看,当着他们全小区的人,他们家还敢不敢那么牛逼,到时候问他要啥都得答应,我特么捞不死他个贱人养的,还跟老子……”
“啪……”,回答他的又是一个大逼兜,项靔都快被他气疯了:“你麻痹你是不是啃老把脑子都给啃光了,你这特么说的是人话不。
把咱爸咱妈弄来干那种事,亏你能特么想出来,咋你是跟项靕身上捞不来好处,想把两个老的弄死,然后霸占留下来的房子?”
“不是,我啥时候说……”,刚解释了个开头,又被项靔打断:“你特么动动脑子,现在啥社会了,谁还吃那套。
你把咱爸咱妈弄来干那个,玩道德绑架。银河湾的住户就得站在你这边,给项靕他们一家施加压力,帮你捞好处?
你特么上过网没有,项靕只要拿个手机出来连上网,给你在那儿一直播。咱们一家都尼玛得变网红,你特么整天躲家里不见人,我还得开麻将馆呢。”
弟兄俩相互怄着气,另一辆车上项璐还在打着小算盘,她觉得自己两口子今天是真的没出错,而且还顺足了项靕的意。
其实最后这么闹一出也挺好,左右今天已经是把二伯项靖彻底得罪了,那就索性一杆子捅到底,拿二伯换一个项靕的善意。
“老公,咱们先去我爸妈那儿。”给了开车的郝铭一个方向,又转头安顿女儿:“飞飞,你今天就待在姥爷家,爸爸和妈妈晚上再来接你好吗?”
郝逸飞比她堂舅强点,好歹还知道吃:“你们去干啥,又准备偷偷去过两人世界?不过先说好了,我中午要吃披萨,你们得先给我买。”
“唉……”,说着还叹了口气:“妈你说二姥爷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还有小舅舅,一点都没有求人办事的样子。把叔姥爷气的,我都快吓傻了。
我刚才都看见了,她们在厨房弄那么老大一条鱼,这下倒好,连味儿都没闻着。可怜我的肚子呀,还没吃过那么大鱼呢。7эzw八.com
妈,二太爷爷家可真大,保姆都用了三个,咱们家要是也有那么大的房子就好了。妈你啥时候再领我来呀,他们家的饭肯定特好吃……”
“等有机会吧,他们都是老人,不能总被打扰。”项璐应付了女儿一句,心里的担忧却再次泛了起来。
说是要想尽办法和项靕搞好关系,可就项靕那个态度,连接近都困难,拉近关系又哪是容易的。
而她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念头在发芽,如果自己的丈夫能跟项靕那样,该是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