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果然不出所料，李振铭抓住了机会带着小野妞儿追上来：“项总，能打扰您几分钟时间吗？”

项靕停下脚步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振铭：“李科长有什么事吗？”

美色面前不为所动，装也得装出个样子来，大小算得上心理战了。

前面还有大佬一行人，李振铭是真不敢耽误时间：“项总，您好！冒昧把您拦下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想请您帮一个忙。

哦，我先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部的黄倩。具体情况是她在负责，我不是很了解，让她跟您说吧。”

叫黄倩的女孩有点不太自然，但还是笑着打招呼：“项总，您好，我是黄倩，您喊我小黄就行。”

拦路求帮忙，玩的还是新套路，和之前阳商行、宇宙行都不一样。

“噢，你好。”项靕的兴趣被吊起来一点：“我这人也就是有两个钱，还没你们银行多，不知道能帮到你什么？”

黄倩的确是年轻，并没有理解项靕话里的含义，还被逗得笑了一下：“是这样的项总，就是，我们行和几家企业赞助了一场音乐会。

本来下个月中旬就要开，可是昨天突然出了点意外，有个独奏的小提琴手因为个人问题没法参加了。我们打听了一下……”

“你先等一下”，项靕抬手拦住黄倩，说实话他有那么点失望。

还以为是多高明的手段呢，闹半天也离不开老祖宗留下的那点套路。

不收钱就送人，不要人就送名，不图名也能投其所好，实在不行就从你的家人下手。

砖行今天也就是这个人选得还行，其他方面一律得给差评，相当不专业。

而且就这个妞儿也来晚了，招商会已经没有她的发挥空间。

剩下三个项目，对应三家银行，有多有少总算不会把谁饿着。

所以这个妞儿现在并代表不了砖行，自己也给不出她想要的东西。

勾对是要勾对的，但那是抛开业务的勾对，不能跟钱扯上关系。

音乐会什么的，哪怕他们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闺女，也不可能走通这条路的。

心思电转琢磨着黄倩的出路，项靕首先给出了拒绝：“我女儿已经高三了，学习压力特别重，怕是帮不到你这个忙。”

话没说完就被拒绝，黄倩突然愣了一下，很快又接上思路：“项总，我们这回请的是爱乐乐团，国内是……”

“维也纳爱乐，还是柏林爱乐？”项靕再次打断这个不怎么熟练的女孩，很难相信她的工作部门是信贷口。

黄倩果然被问住了，就算行里给批经费，也没可能这么快就请到全球三甲的乐团吧。

眼神有点委屈，觉得自己趟进了一片浑水，可工作还得完成：“项总，是国家爱乐乐团，现在国外演出团体很难联系的。”

项靕都快被她逗笑了，前后拢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底牌倒被她漏了个干净。

这么说来，砖行弄出个音乐会，也算是很用心了，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

不过该拒绝还得拒绝：“这个真不行，你肯定也上过高中，也知道高三有多紧张吧，考大学很重要的。

再说了，就算柏林爱乐、维也纳爱乐，或者阿姆斯特丹皇家大会堂这样的乐团，我只要花点钱也能找来。

我知道你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也很感谢你们这么用心。但还是要实话跟你们说，真的帮不上忙了。”

“这就没有了吗？”项靕的表情不像是说谎，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李振铭的精神肉眼可见地塌了下去。

讲武德的结果就是下手太晚，然后看着别人把油水捞光，自己只能眼馋流哈喇子。

手段不如别人，也没啥好抱怨的，保持个基本的体面吧：“项总，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这都势在必行了，您就当真的帮个忙。”

态度倒是不错，也有些韧性，唯独信心不足，估计也是排名跌倒前三之外被打击的吧。

项靕对这个李振铭还有点欣赏，摆摆手给他纠正道：“你们五家都是省府选出来的，不可能让你们白跑一趟。

大头肯定是没了，不过你们这份心意我领情，给你们在矮子里拔个将军吧。第二联合钢铁，贷款额四百亿。”

“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李振铭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啥都不用干也有肉吃？

稍作反应后，才想起自己失态了：“对不起，项总，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其实我们行长也给您准备了一份薄礼物，您看……”

行，闺女的的闺女的，自己的是自己的，跟爱乐乐团合作一场的确也花不了太多钱。

项靕不贪，就是想看看他们准备的啥：“你们也有礼物，是什么，不动产还是古董，又或者别的？”

对上这么个兴趣寡淡的主，短时间内还真拿不出什么有新意的东西来。

李振铭略带尴尬地笑了笑：“莪们行在玉石和古典家俱方面有不少投资，小黄对古典家俱也有些了解，要不让她陪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