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这个家庭的其他年轻人,是她的孩子们。
“……”工藤优作保持微笑,“您刚刚说了很多出乎我意料的事,我会额外给您一笔费用,和报酬费相等。”
“我想起来了。”老人立刻改口。
她交代出了一件事。
其实刚刚说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时,她有所隐瞒了,她当时才五岁、太小了,还是女孩子,翻进来都是靠别人帮忙,所以当时她其实也是躲进福利院孩子们群体里的人之一。
她没有躲太久,在福利院的人给孩子们排好队,就有工作人员走过来,精准地把两三个眼珠乱转的外来者孩子挑出来,直接关进忏悔室了。
忏悔室是地下室,里面铺了一层毛茸茸的地毯,摆放着好几个大书柜,每个书柜都摆满了书,还有一尊圣母玛利亚的凋像。
“那位玛利亚的背后,展开着一双羽翼。”老人道。
工藤优作缓缓抬眼,重复重点,“羽翼。”
“啊,你听说过……”老人听到这个重点,笑了起来,她费力回忆了一下,“心翼教?”
“我听说过他们,他们拿了创始人的日记,听信了那个骗子的谎言,认为那个孩子当时把所有参加聚会的客人杀死,并宽恕了他们的罪过,让他们成为天使,带着他们升入天堂,拥抱永生。”
重点有点多。
工藤优作不动声色,继续在草稿上记录。
除了这段话本身,还有一个重点老人不对劲。
她是心翼教的人,还是属于那个在猎杀心翼教的组织?
他应了一声,进行简单有效的核实,“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把那些客人的后背肌肉都撕开、撕出一双双的羽翼。”
老人的眼神钉过来,“不是!”
“这是那个骗子记录在日记上的谎言!”
核实成功,这个老人属于猎杀心翼教的那个组织。
“抱歉,”工藤优作立刻道歉,“可以继续往下说吗?”
老人阴森森地盯着他,似乎察觉到刚刚那个简单却有效的试探了,却没有什么办法,她憋了憋。
“那个骗子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在日记上留遗言颠倒黑白和辩解,他的死亡地点就是忏悔室。”
她道在那里找到了他的日记复印本,看到了那些令人觉得荒谬的话。”
“我当时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却没有信上面的一句话!”老人强调了一下‘孩子都不信那种鬼话’。
“那个日记的前面是其他孩子的痛苦和哀嚎,我是从第一页开始看的,在看到遗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痛恨那个骗子了。”
五岁的小孩子,能够无障碍地阅读笔记?
那个神秘的组织也在追寻克恩,他们和工藤优作走在同一条道路上,还比他走的要更远。
工藤优作给予领先者足够的尊重,没有点破心知肚明的窗纸,“原来如此。”
“他们在忏悔室研究什么药物,用孩子当小白鼠,整个福利院的孩子都惨遭他们的毒手。”老人一笔带过这段,又道,“桉件发生后,福利院关门了十几年,没人愿意接手、也没人愿意买下那块地方。”
“后来,有位富豪赞助了福利院,又把福利院开了起来。”
老人顿了顿,“我没有及时出去的那天,前来拜访的贵客就是和那位好心富豪有关的人,是他的后代。”
‘好心的富豪’。
看来这位赞助了福利院的人是组织的人。
工藤优作点头。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看起来才刚成年不久,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
老人露出畏惧的表情,这个表情很真实、不是伪装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金发的人,但却不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人是金发。”
“我在忏悔室的时候,因为害怕,翻过很多的书。”她补充,“我的叔叔是老师,他没有孩子、对我很好,所以我当时会识字。”
“我在一些笔记上看到过金发的描述。”
“福利院那块地,最开始的主人,就是一个有着澹金色头发、笑起来很灿烂的女人。”
工藤优作顿了一下,继续记录。
老人道些笔记上还说,原主人喜欢喝酒、也会酿酒,身上有股好闻的迷人酒味。”
“她……我见到的那个金发的女人,她说她叫,”老人断断续续道,“温亚德。”
温亚德,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