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绅士转了一下手里的闹钟,含笑道生间吧,那里比较安静。”
他抱着工藤新一,率先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工藤新一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还是没搞明白这个陌生人是怎么这么熟练又自然而然地抱起他的。
在升起这个疑问的同时,那位年轻绅士低头,微笑着对工藤新一道和空乘小姐在谈驾驶……抱歉,现在不能说。”
中途改口的时候,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墨绿色的眼睛里也有些笑意。
“我们在谈事情的时候,你就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吧?很敏锐。”
年轻绅士又道刚刚在看福尔摩斯?可以看懂吗?”
嗯?刚刚这个家伙看桌子上的书了吗?
工藤新一回答福尔摩斯,可以看懂的!”
年轻绅士明显有些惊讶,又笑道看来,霓灯即将又出现一位敏锐的福尔摩斯先生了,还是位小福尔摩斯先生。”
工藤新一”
这,这个人……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的‘求夸奖’表情太明显了吗?!
虽然被夸奖,还是被夸奖‘小福尔摩斯’,工藤新一很雀跃,但是对方实在是太……太绅士礼貌了。
让他有种对方是在哄小孩子的感觉,又有种对方在认真把他当大人看待、是在说实话的感觉,他的耳朵瞬间红起来,“真、真的吗?”
“真的,你刚刚看过来的时候,敏锐度和眼神都是一位侦探才能拥有的。”年轻绅士耐心道,他的脚步突然停顿住,侧首看向旁边的座椅。
工藤新一也下意识跟着看过去,看到了一位在闭目养神的年轻男人。
年轻绅士有些苦恼地低声道着了。”
嗯?怎么了?这两个人认识吗?
工藤新一不明所以,他偏头看了一眼落后了几步、正在跟过来的工藤优作,又回头,发现年轻绅士正在调整姿势。
对方把抱着他的那只手移动了几下,也连带着移动臂弯处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则伸进西装外套的内兜里,从里面掏出了一只白色的药瓶。
然后,年轻绅士把白色的药瓶轻轻放在那位睡着的年轻男人身边,才继续开始往前走。
一边走,他一边低声解释,“刚刚路过这里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这位先生说他的孝喘药吃完了,所以回去取了一下,没想到中间耽搁了一会儿,这位先生就已经睡着了。”
这……
这个人,也太……
一个【好心人】的头衔彷佛在这位年轻绅士的头顶上闪闪发光了。
这种只是普通的路过,听到别人说自己没药了、便记在心里,专门过来送药的行为……而且彼此之间还只是普通的陌生人,在此之前根本不认识。
…如果不是命桉发生的前兆,就说明这位年轻绅士是一位十足的好心人,当朋友很放心、当敌人也很放心的那种好心人。
甚至,在当敌人的情况下,交手落败后,都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后事交给这位年轻绅士去做,这位年轻的绅士一定会认真地举行祷告仪式、并且真心祷告的。
工藤新一不是没有见过好心人,相反,跟着工藤优作,他见过太多的好心人了,但在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情况下,就让他深刻觉得对方是位善良的好心绅士的人,还真的不多。
他乖巧抱着这位年轻绅士,看着对方露出一个低笑,继续往前走,然后又突然侧身,让开头顶物品架掉落下来的一个背包。
背包的主人是位很漂亮的女性,有着一头微卷的长发,她看起来也大概二十多岁。
她闻声转头,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放好包……”
年轻绅士微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他把闹钟塞给工藤新一,然后用空的那只手捡起包、递还给那位女士,无奈道关系,贵重物品还是贴身放比较好。”
那位女士接过包,又继续道歉在是抱歉,这位先生。”
她旁边坐着一位闭目休息的年轻男人,此时闻声睁开眼,挣扎着从睡梦中挣脱出来,“怎么了,上尾?”
工藤新一好奇地多看了他们几眼,就感觉到年轻绅士抱着他转身,继续往卫生间走去。
那位尴尬地低声和同伴解释的上尾小姐越来越远,被他们抛在身后。
工藤优作也从那两个人的座位边路过,不紧不慢地跟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工藤新一趴在这位年轻的绅士肩膀上,往周围看了一会儿,突然有种自己是根胡萝卜的错觉。
吊着工藤优作、让他跟过来的那根胡萝卜。
工藤新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