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

“去别墅之前，你说怀疑凶手每隔两年就会勒死一名女被害人。现在从死者和现场的情况来看，你觉得这次的被害人，跟姚遥和钱丽蓉有什么区别吗？”

“我觉得没什么区别，作案手法相似，被害人年龄相仿。最关键的一点，是凶手拿走了被害人的手表。”

“是啊，彩金项链没动，却拿走死者的手表。从死者的穿着和彩金项链来看，死者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很优越，她所佩戴的手表，估计也算不上名贵。凶手如果是图财的话，应该把彩金项链也拿走，怎么会只带走死者的手表呢！”

“还有，被害人没有受到侵犯的迹象，这很像那个凶手的手法！”

“老简怀疑凶手可能患有性功能障碍，所以才没有侵犯女被害人。”

“林晨东应该没有性功能障碍吧？”

“李华说，林晨东过年回家，曾向她提过那种的要求。至于有没有这方面的障碍，就难说了。不过林晨东这几年一个人在林城，又没有固定的女性伴侣，说不定这方面还真有点问题。”

“可惜我们在林晨东家和他的门店都没有找到相关的线索，既没有看病的票据，也没有这方面疾病的治疗药物。”

“林晨东才是四十五岁，几年都没过夫妻生活，真能这样清心寡欲吗？”

“不一定，四年前的九月十三号深夜十一点四十几分，林晨东不是在观澜路的河对岸吗，我记得当年那段路上，可是开了几家发廊和按摩店的，只不过后来被警方端掉了。”

“难道那天晚上林晨东是去按摩店了？”

“说不准。”

两人闲聊了一路，二十分钟后，赶到了日化批发市场。56号门面处于市场中段，门面大约三十来个平方，堆满了各种日化用品。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坐在靠门的玻璃柜台里面，有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在招呼顾客。

可芸和芮雪一进门，那男人就站了起来。

“你们……，你们是警察吧？”

“对，我叫芮雪，刚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这是我的同事。魏先生，能出去聊几句吗？”门面里还有两三个顾客，芮雪想换个清净的地方谈话。

“呃，行，那就去市场后面的河滨聊吧！”魏方弘出了柜台，带着芮雪、可芸穿过市场，从后门走去了河滨。

附近路人不多，河滨的人行道上有青石条铺的长凳。魏方弘示意两位女士坐下，自己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摸出了烟。

“我能抽支烟吗？”

“你抽吧！”芮雪拿出手机，点开了图库。看着魏方弘点烟的手微微发抖，迟疑着没让他看云湖山庄那名女死者的照片。“魏先生，六天前，梁安琴为什么跟你吵架？”

“唉，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两句话不舒服，她就冲气出去了。本来我还以为她气消了就会回来，谁知道半夜也不见人，打她手机也关机了。我联系了她的同事和同学，谁也不知道她在哪。第二天她也没去上班，到了下午还是打不通她手机，我就去派出所报警了。”

“梁安琴是当着你的面出门的吧？”

“当时我在卫生间，听到嘭的一声门响，等我追出去，已经看不到她的人了。”

“那她当时穿着什么衣服和鞋子，你知道吗？”

“我不太清楚，本来她回家换了家居服，我听到门响，从卫生间出来，先去卧室看了一眼，她把家居服脱在床上，白天穿过的衣服一回家就丢进了洗衣机。所以她穿了什么衣服出门，我也不知道。”

“魏先生，你手机上有梁安琴的近期照片吗？”

“有！”魏方弘打开手机，从相册里找到梁安琴的照片，把手机递给了芮雪。

梁安琴长了一张大众脸，中等身材。说实话，芮雪感觉难以确认，在云湖山庄烂尾别墅发现的女尸，到底是不是梁安琴，只好为难地把魏方弘的手机递给了可芸。

可巧的是，梁安琴和云湖山庄那名女死者的脸型很像，又都是一头披肩长发。那名女死者的面目多少有些狰狞，死亡多日后，五官仿佛也有点变形。可芸只能说，二者间可能有六七分相似。

“是，是她吗？”魏方弘焦急不安地等着二人的答复。

“呃，我不太确定。”芮雪只能实话实说，将手机还给魏方弘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魏先生，这是那名女死者的照片，请你看看吧！”

魏方弘接过芮雪的手机顿时呆住，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这不是安琴，我也没见过安琴穿这身衣服。”

“你确定没见过这身衣服？”

“嗯，我没见过。”

“这条项链呢？”

“项链也不像安琴戴过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