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开车？”

“老徐开了。”

“你怎么不坐他的车？”

“呃，当时恰好有辆出租车送人到殡仪馆，我就坐出租车走了。”

“那你进入市区，是在什么地方下的车？”

“……”伍明凯又闭了嘴。

“前天晚上不管你干了什么，跟谋杀案相比，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吧？”

伍明凯还是不吭声，扭头看着车窗外。

“你宁愿背负作案嫌疑，也不愿说案发时你在哪？”芮雪感到难以理解。

“我在哪重要吗？警官，案发时我已经离开殡仪馆了，我有什么嫌疑！”

“可是谁能证明，案发前你没有返回殡仪馆呢？”

伍明凯一时哑口无言。

芮雪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你实在不愿说就算了，反正48小时结束，我们还可以申请延长扣押时间。”

伍明凯沉默以对，不满地扭着头，不让芮雪看到他的脸。

可芸把车开到玉桥，在林晨东所住的商住楼附近寻找停车位。伍明凯突然回过头看了下可芸的侧影，似乎没想到警察会把他带来这个地方。

芮雪注意到这个细节，心里暗暗打鼓，不由疑心简逸有什么事没告诉她。等可芸把车停好，就解开手铐把伍明凯推下车，将他另一只手也铐住，拉着他走到林晨东家单元口。

两个站在单元口闲聊的老头，好奇地打量着伍明凯和他身边的两个姑娘。伍明凯脸上发烫，羞愧地低着头。芮雪却不着急走进单元口，故意向两位老人打听林晨东家在几楼。

其中一名老人就住在这个单元，一边回答芮雪，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瞅着吴明凯。可芸觉着不对劲，就对老头问道：“大爷，你认识他？”

“呃……”大爷略显犹豫，表情隐隐有些为难。

芮雪朗声说道：“大爷，我们是刑警队的，你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们，谁要是敢打击报复，我们绝不会放过他。”

这话就是说给伍明凯听的，芮雪话音一落，伍明凯一脸苦涩地瞟了下老头。

大爷被芮雪看破心事，当下也不想认怂，挺直了腰板说道：“我，我见过他，他经常来我们这儿。”

“嗯？”芮雪抓着伍明凯的手突然用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经常来这？”

伍明凯沉默不语，低着头毫无反应。

可芸疑惑问道：“大爷，你知道他是去楼上哪一家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家住在一楼，经常看到他上楼，不知道是去哪家。”

“好吧，谢谢了大爷！”可芸示意芮雪上去再说。

三人到了林晨东家门外，可芸拿出钥匙开了门。芮雪把伍明凯推进屋里，给可芸打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别关门。

“伍明凯，这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嗯。”

“前天晚上，你来过这？”

“没有。”

“楼下的大爷说你经常过来，林晨东被杀前一天晚上，你也来过这吧！”

门外有位大姐下楼，见房里有人带着手铐，被一个姑娘拽着，不禁好奇心切，在门外驻足观望。伍明凯侧过了脸，好像不想被人看见他的脸。

“大姐！”可芸走到门边，微笑着说道：“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请问，你是住在这栋楼吗？”

“是啊，姑娘，你们这是……”大姐朝伍明凯指了一下。

“我们在调查一件案子，带嫌疑人过来看看。”

“嫌疑人？”大姐对这个名词好像很感兴趣，“他干什么了？”

“大姐，你认识他。”

“见过几次。”大姐扫视屋内，微微皱眉说道：“这不是林晨东家吗，他好像住楼上吧！”

芮雪大为惊奇，“大姐，你说他住在楼上？”

“是啊，就在五楼，我看见他开门进50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