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笔钱,岑利行没跟你分?”
“没有,一开始就说好了,钱他一分都不要。”
“岑利行为什么要便宜你,不找别人干这事呢?”
“可能是因为我那张不记名的手机卡吧,有天我们在一起吹牛,我无意中提到,我有张不记名的手机卡,平时也不用,每个月还要五块钱养号。岑利行就私下问我想不想发财,然后就教唆我给吴于勤打电话。”
“既然你平时不用这张手机卡,为什么还要花钱养号?”
“呃……”周老四低声说道:“我,我是听说,这种不记名手机卡能卖钱,所以就……”
“哼,你还有挺有头脑啊!”饶思平冷冷撂下一句话,腾地站了起来。可芸和芮雪都很清楚,这位师兄是想把岑利行也请来警局聊聊。
周老四见三人要走,急忙哀求道:“警官,这都是岑利行教唆我干的,他是主犯,我只是从犯……”
饶思平根本不想理睬,请同事把周老四带走,便对可芸和芮雪问道:“我现在去把岑利行弄回来,你们要不要一起?”
芮雪看了可芸一眼,后者点了点头。饶思平去值班室叫上一位备勤警员,四人立即赶去岑利行家,敲响了房门。
“么的,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报丧啊……”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岑利行骂骂咧咧开了门,一看到门外的饶思平,立马就闭了嘴。
“岑利行,跟我们走一趟吧!”饶思平拿出手铐,不由分说就要给岑利行戴上。
“你这是干什么?我犯什么事了?”岑利行奋力挣扎。
饶思平看着文质彬彬,谁知手劲还不小,动作极快地反扭住岑利行的手,给他上了铐子。
“你犯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饶思平的同事拉住岑利行就走。
屋里有个女人闻声走到门口,惊慌失措地看着戴上手铐的岑利行。
饶思平朗声说道:“你是岑利行的妻子吧?岑利行涉嫌一桩绑架案,我们要把他带走调查,这是拘留证。”
岑利行听到饶思平的话,脸上骤然变色,也不再挣扎。门边的女人看清饶思平出示的拘留证,眼里竟泛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
几人一路无话回到县局,饶思平直接把岑利行带进了审讯室,安排可芸和芮雪在隔壁的监控室观看审讯。
“岑利行,现在还想问我为什么要抓你吗?”饶思平一脸轻蔑看向审讯椅中的岑利行。
“我没有绑架,都是周老四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岑利行一张口就把责任推到周老四身上。
“你倒是喜欢助人为乐啊,这么热心给周老四指了一条财路!”
“是他敲诈勒索,跟我有什么关系?钱我没拿一分,他怎么还扯到我身上了?”
饶思平不由冷笑,怪不得岑利行没跟周老四分赃,原来是怕担责任。
“岑利行,周老四说,是你提议让他给吴于勤打电话,说孩子在你们手上,对吗?”
“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当真了!警官,这真不赖我,是他想发财想疯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开玩笑?”饶思平冷哼道:“哼,你这个玩笑值五十万,都让人倾家荡产了!”
岑利行毫无悔意,面无表情地侧过头避开饶思平的视线。
做记录的同事看不顺眼,厉声喝道:“岑利行,吴于勤的孩子在哪?”
“我不知道,他孩子被拐跟我更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跟周老四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真会干出这种事来。警官,勒索电话是周老四打的,钱也全都进了他的口袋。我承认我错了,不该跟他那种人开玩笑,可他干的那些坏事跟我真没关系。”
“那段小孩叫爸爸的录音,也跟你没关系?”
周老四愣了一下,装出茫然无知的神态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录音。”
“周老四说,他跟吴于勤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用手机放了一段小孩叫爸爸的录音。”
“他放屁,我手机上怎么会有小孩叫爸爸的录音!”
饶思平脸上微微变色,拿着岑利行的手机走到他面前,让他解锁屏幕。岑利行很配合,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了密码。
芮雪在监控室看到岑利行那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无奈地叹道:“那段录音,肯定已经被他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