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尹必昌家有这款剔骨刀吗?”
“没见过。小凌,卢桃自杀的那把剔骨刀……”
“周叔,周婶,刀的事你们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行吗?”
“行,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可是,你们到底怀疑的是谁啊?”
“现在还无法确定!”
“钟老疤不可能杀人吧?”
凌可芸和芮雪相视摇头,这案子越查越复杂。当年卢桃的尸体是钟老疤发现的,就这一点来说,他也具有一定的作案嫌疑。可若假设钟老疤是谋杀卢桃的凶手,他能以何种理由或是借口,让卢桃深夜冒雨离家赶去三里外的鱼塘呢?
周婶一脸惊疑地看着丈夫,“老疤就是爱喝点酒,他不会做那种吧?”
“我不知道,但是想来应该不会。他跟卢桃无怨无仇的,没道理杀人啊!”
凌可芸疑惑地问道:“周叔,钟老疤当时也听到警察需要确定致死卢桃那把刀的来源了吧?”
“肯定听到了,警察当时也问过钟老疤,知不知道卢桃自杀那把刀是从哪来的,但他说不知道。”
“钟老疤说不知道的时候,表情有没有异常?”
“呃……,好像没什么异常啊!”
“警察问过钟老疤之后,他有没有马上去木棚?”
周大洪抬着眉头回忆良久,脸色越发惊愕。“警察问完他,他就进木棚了。”
“他进木棚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很快就出来了。”
“他出来以后,做过什么吗?”
“没做什么,就是走到我们几个身边站着,也没说话。”
“你们几个?”凌可芸不禁有些好奇,“是哪几个?”
“顺云来的两个警察,我、卢国亚、尹必昌。”
“当时法医在哪?”
“法医又过去看尸体了。”
“你们几个距离卢桃的尸体有多远?”
“呃,大概三四米远吧,我们都在看着把刀从卢桃的伤口拔下来。”
“钟老疤站的位置跟谁也比较近?”
“他站在我前面。”
“也就是说,钟老疤站的位置能够清楚地看到卢桃自杀的那把刀?”
“嗯!”
“看来,那把刀就是钟老疤的。当时法医问他知不知道那把刀是哪来的,他说不知道,然后就进了木棚,看自己的剔骨刀还在不在。随后他走了出来,发现法医已经把刀从卢桃的伤口拔出来,但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这也不能断定,令卢桃致死的那把刀,就是钟老疤的。”
凌可芸未与芮雪争辩,将目光移向周大洪。“周叔,当你看到卢桃自杀那把刀时,心里有什么想法?”
“呃,当时我就想,乡里好多人都有那种刀。老卢说刀不是他家的,不知道卢桃是从哪家拿的刀。”
“你没想过,钟老疤也有一把剔骨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