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已经没用了。”张子澜道:“既然在一起了,我们要好好经营感情,彼此温馨,而不是成为生活的负累!”
“你觉得我是负累?”宋韵顿时生气了,撇过头去。
张子澜知道自己说错话,想要道歉,一想这一道歉只怕更加没完没了,索性狠下心肠说:“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说时机未到,我们还不能住一起,明白不!”
“不明白,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你就是嫌我不够漂亮,不够有才,想赶我走然后找更好的!”说到这里,宋韵一赌气,跺脚跑了。
五分钟后,张子澜打她电话却被挂了,无奈只好回家了。
晚高峰的地铁人很多,张子澜好容易挤上去,又碰到两个大妈吵架,心里烦躁之下又打宋韵电话,这次这丫头居然直接关机了。
“哎……”张子澜觉得自己心脏有点疼,所谓惹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世人诚不欺我。
好容易下了地铁,电瓶车轮胎又不知道怎么的被扎破了,修好后回家已经是七点半。
今天院子外停着王冰冰的迈巴赫,看来她终于想起来这里还租着房子,过来观星了。
张子澜无比庆幸没带宋韵回来,否则以她性子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事。
今天心情不太好,张子澜也没兴趣去找王冰冰闲聊,让外公睡下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解闷。
还有几天就是国庆长假了,张子澜准备回家一趟,这里是外公家,而他自己家在古城临安,虽然家里没有人了,总要祭奠一番。
京城到临安没有直达的高铁,张子澜网上订了去杭城的票,虽然有点贵,但每年都要回一两次,让他心里放不下的是外公,好在他尚有自理能力,虽然说话不清,行动迟缓,简单吃饭睡觉的生活本能不成问题,就怕他一根筋,晚上死等自己回家。
带着外公回去不现实,年龄大的人出门风险太大,于是张子澜想尽办法给外公做功课,还嘱咐邻居李阿姨帮忙照看一下。这里是一个小村庄,原有十几户人家,现在基本进了城生活,只留下五户,多是留守老人。
晚上睡觉前,张子澜w信又找了宋韵一次,还是没有回复,看样子这妮子真生气了。
第二天到了班上,张子澜看到了宋韵,她坐在刚出院的孙倩倩和另一个女生中间,张子澜也不好去搭话,只好耸耸肩去了自己的老位置,而宋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都不看张子澜,玩起了冷战。
张子澜有苦说不出,这宋韵好起来蜜里调油,一生气就像个小恶魔,恋爱没谈两天就吵架,还真不知道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算了,世上本无事,何处惹尘埃,随缘吧。”上午四节连课是生物工程设备课和有机化学,张子澜都很感兴趣,认真地听完,也不去管宋韵,自顾自去了食堂。
不像别人有父母打生活费,张子澜只有老本可以吃,简单打了一荤一素坐到角落里,同时心里下定决心,如果宋韵觉得不合适想结束这段感情,他也不去勉强,省得以后要经历更加困难的局面,对双方都很难堪,同时也暗暗反醒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别去动什么感情,省得像现在这样劳心伤神。
从他以前看过的心理学书上提到,恋爱前一周是个磨合的过程,也是分手率最高的阶段。
饭吃到一半,忽然一阵香风袭来,脖子被一个雪白的手搭上,有一女子温柔地说:“哎呀,神医,你怎么一个人在吃饭,真是我见犹怜,敏敏陪你吃好不好?”
“敏敏?”张子澜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女生,正是周六秋游那个被自己忽悠到医院的外国语学院女生。
“恭喜,看你的样子,应该并无大碍。”张子澜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拿开,说道。
“可有人说哀家得了绝症,本来呢,哀家来已经哀莫大于心死,若不是我爸硬要带我去协和医院看专家,我都不信我啥病也没有。”女生挨着张子澜坐下,半边身子都靠了过来。
“请自重!”张子澜急忙挪开身子离她远点,皱眉道:“那你至少有个关节炎吧,我提醒你去医院也没有错吧!现在你找我做什么?找我麻烦吗?”
“哪有,奴家是来特地来感谢你啊小冤家。”女孩笑得花枝乱颤,惹得附近学生纷纷侧目。
忽然一个女生愤怒地走了过来,直接一杯冷水泼张子澜脸上,骂道:“渣男!”
此女正是孙倩倩,而不远处宋韵正冷冷看着自己。
张子澜有苦说不出,把怒气撒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女生身上,站起来恼火道:“我看你的病根本没好,赶紧回去再治治吧!”
说完,张子澜也不吃饭了,重重把饭盘一摆,快步走出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