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谈得如何？”

我偷偷问王川盾道。

“实在讨厌，一口价，一点都不松动。”

王川盾低声说道。

“事到如今，耗下去，看谁熬过谁？”

我淡淡一笑，别人是有备而来，那能轻言放弃。

“王大娘，你怎么能这样得理不饶人，听我一句劝，这是我家亲戚李菁菁的朋友。我们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算卖我一个面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我记你这个情，有什么难事尽管找我。”

李菁菁的亲戚走上去，陪着笑脸说道。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大兄弟，不是我姓王大娘不给你面子，而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分明是他们给脸不要脸，我也是被逼上梁山，现在已经是毫无退路了。今天你们谁也别说话，说了我也不会听，你们可别自取其辱。”

那妇女双手叉腰，任谁都不放在眼中。

“王大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年轻，不会说话，你就当成耳旁风，千万别跟他们计较。我在这里郑重其事给你陪礼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李菁菁亲戚恭恭手。

“要说亲戚，皇帝也有三门穷亲戚，谁家没有拐弯抹角的亲戚。都要认，都要让一步，那咱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你别让我为难，再说我都要骂你狗血喷头了。”

那姓王大娘真的火力全看了。

“你把周围人劝开吧！”

我把李菁菁亲戚找到一旁，小声劝道。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人微言轻，说话当放屁，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菁菁亲戚一脸的歉意。

“人在做，天在看，但求问心无愧就行。”

李菁菁冷冷瞥了他一眼，明眼人都看出他是在演戏。

“串通一气想搞我，想得太简单了吧！”

我心中嗤之以鼻笑笑。

“我试试。”

那亲戚苦笑一下。

“但恐怕事与愿违。”

他接着走了。

“我就不信皇天后土，朗朗乾坤，他们能颠倒是非黑白，把这里经营成针插不进水泼不进铁板一块。”

李菁菁冷冷笑道。

“走，去看看最新的战果。”

我笑着推她走。

“大家该说都说了，夜已深，明天还有正事，早点休息吧！”

李菁菁的亲戚劝道。

“有酒有肉待亲戚，火烧房子喊四邻，姓张的，你的屁股坐错了吧！关键时刻不互相帮忙，谁的头上也没有免事牌。看以后你们家有事，你孤家寡人看如何办。”

人群中有人骂道。

“腿长在我们身上，想走想留任随我们自由，用不着别人牛圈伸出马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门桥，各不相关。”

有人鼻孔冷冷出气。

“王大娘，那年你老公病死，无钱安葬，是我二话不说，将我父亲棺材借给你家用。又拿出五两银子，让你操办丧事，做到风光大葬。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当时你们在场为什么不出来帮忙。现在遇到好事了，一个个又变成好人了，有没有礼仪廉耻。”

李菁菁亲戚跺脚骂道。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你不能为了帮助你亲戚，就活生生欺负一个寡妇吧。我问你，你的良心会不会痛，天理何在。”

人群中有人冲出来，作势要打李菁菁的那位亲戚，幸亏被身边人劝住。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