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前,忽有晚风吹过,清冷呼啸,吹在吕翁的老脸,凌乱吕翁的头发。
唯有沉默。
监狱长这个话,他确实不懂该怎么接。
…
田地休整期,陈家村的中央空地,再次忙碌起来。
村民三五成群,摸黑侃大山。
“听说了么,陈爵爷快要不行啦。”
“这几天从他家门口走,血腥味越来越重。”
“老家伙挂了,是不是轮到陈少爷上位?”
“你说如果监狱长来当男爵,会不会更好?他好像有很多面包草!”
“对啊,我听说了,他有好多面包草,根本吃不完。”
“吃不完留着干嘛?分给我们该有多好?”
陈老四摸摸干瘪的肚皮,很是郁闷。
突然,他感觉不太对。好像空地突然间变沉默。
他下意识回过头,却见一尊沙发,正停在背后。
沙发下面,四个死娃娃扛着。
沙发上面,监狱长懒洋洋坐着,好整以暇看过来,“请教一个问题。”
空地上全场安静。
陈老四满脸僵硬。
他咧咧嘴咧出一个丑巴巴的笑容,慌忙站起身。
“您请教,请教……啊不……请问,请问。”
却听监狱长平静开口。
“你家几口人?
“每个月收入多少面包草?
“能吃几成饱?”
…
过不多久,王烟得到答案,给四个松土机下令,调头离去。
一路上,他心中基本有谱了。
“一个三口之家,每个月的收成,不过三十斤面包草。
“基本上不可能吃饱,饿不死罢了。
“制作一盏油灯壶,需要足足半个月时间。
“制作出来,还可能是残次品。
“如果当真残次,意味着,半个月时间白搭进去。”
待沙发穿过鬼打墙,回到金娃娃医院,王烟已经考虑清楚。
“那就二十斤面包草吧。
“这个价格,值得农夫们重拾手艺,制作油灯壶。
“但也不会太贵,我当不上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