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点点头,对二嘎子等几位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二嘎子、初一初二、吉祥如意他们,立即摆摆手,趁着还没上人,赶紧吃了饭,又将家把什收拾了一下,碗筷匙子什么的洗一洗,准备傍晚上人。
赵小麦将楚一清拉到一边道:“妹子,这几日赚了不少钱呢,俺怕放在俺这儿不安全,除了每日里买食材的钱俺撂下了,剩下的钱俺都装了起来,在宅院呢,要不妹子去趟,将钱拿回去?宅院里上午还有人在,下午就没人了,俺又不能将钱带到这码头来,这几日正闹心呢!”
楚一清笑道:“不过是几两银子,赵大哥你拿着吧,这些人吃住都在外面,万一有个什么情况,有些钱傍身也好!”
赵小麦听了,也觉着有道理,但是他从来没有拿过那么多的钱,总觉着心里不踏实,当下嘀咕了两句,也就不说了,突地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妹子,俺在这镇子里回不去,麦香娘那儿就托你多照顾了,你跟麦香娘说,让她放心,俺在这儿都好,让她别惦记俺,只管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就成!”
楚一清点点头,怕赵小麦多想,那赵苞米的事情也就没有说,看了看没有什么好叮嘱的,也就跟柳毅离开去饮品铺子。
自从上次见到那丝绸店的余公子与许枝的事情之后,楚一清这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怕许枝年纪小,万一上当受骗,当即也就先没去后厨,在前面大厅观察了一下,没有瞧见那个余韶,就到了后厨,谁知还没到后厨,就听见后厨传来许枝的声音:“你整日里在这里,你爹不找你吗?”
一个清脆的男子声音传出来:“我爹知道呢,我爹也见过你,自然是答应了的!”
许枝沉默了,一会便响起炒东西的声音。
楚一清站在外面皱皱眉,这后厨她当日里吩咐过,除了许枝,谁都不能进去,一来是怕饮品的方子被外人学了去,二来许枝是个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儿,怕不安全,特地让两个护院把守,如今这余韶竟然进了后厨,不用说,肯定是许枝允许的,这会儿那两个护院也不在……
楚一清到了前厅,饮品铺子的掌柜,人叫任大叔的赶紧上前问道:“楚姑娘没有瞧见许枝姑娘?”
楚一清笑道:“瞧见了!”
那任掌柜点点头,正准备转身,楚一清又问道:“任掌柜,后厨那两个护院哪里去了?”
任掌柜一愣,正待要询问,就见两个护院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从门外进来,立即被任掌柜叫住,训斥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的守着后厨,干什么去了?”
那两个护院一愣,赶紧各自捂了胸前,楚一清一瞧,竟然瞧见两人胸前鼓鼓囊囊的,隐隐的露出一块丝绸的边角来。
楚一清立即便明白了,皱皱眉,冷声道:“任掌柜,将这两个护院换了,换上两个得力的,以后这后厨,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就算是许枝姑娘说了也不算,知道了吗?”
任掌柜一愣,被楚一清的气势吓住,赶紧点点头,立即上前拉着两个护院的耳朵到了后院,一人拍了一下头顶道:“你们两个,竟然擅离职守,还偏偏的让楚姑娘看见,你们……”
那两个护院摸了摸怀里的丝绸也是后悔,虽然这丝绸值钱,想着给相想好的做一身衣服,可是丢了这么好的活计,可……
楚一清从饮品铺子出来,便再也没有心再转,便打算跟柳毅一起到宅院里卸下车上的东西,准备回家。
柳毅上前打开宅院的门,突地喊道:“谁?”
楚一清赶紧上前,却见那宅院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排排的翠绿的小葱直站着身子。
“姑娘刚才有个人影从墙头下去,我看的清清楚楚!”柳毅大步上前,指了指右边的墙。
楚一清皱皱眉,因为觉着右边的住户奇怪,楚一清当初就让赵小麦在收拾庭院的时候,将右边的墙加高了一米,想不到这右边的住户还是……楚一清快步进屋,没有发现东西被翻的痕迹,最后在厨房里竟然发现一些白色的粉末,似乎是下到水缸当中的。
“柳毅,去请梁捕头!”楚一清上前抹了那粉末闻了闻,立即冷声道。
柳毅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赶紧跑向外面。
不过两刻钟的时候,梁捕头便到了,一手支楞在身旁的官刀上,一边大步进了宅院,身后还跟着四个捕快,大声道:“楚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楚一清赶紧迎出来道:“梁捕头,您来看看这里!”
楚一清将梁捕头带到水缸旁,指了指那些白色的痕迹。
梁捕头立即搓起一点了闻了闻,皱眉道:“这个好像是泻药!”
楚一清点点头,又道:“刚才我们进院子的时候,柳毅说看到有个人影从我家院子去了右边这家,还烦请梁捕头查一查,现在我在码头做的吃食生意,食材都在这院子里准备,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下毒的话,那……”
梁捕头一听,立即点头道:“楚姑娘,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带人去看看!”说完,梁捕头就出了院子,带着人直接到右边的黑色木门前,狠狠的拍了门道:“开门开门,官差办案!”
梁捕头带着人将那门拍的震天响,可是许久没有人出来,正准备要踹门的时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出来开门道:“官差大爷,我老婆子腿脚不好,开门迟了,官差大爷们别见怪……”M.
不等那老婆子说完,梁捕头径直将她推开,带着人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堆着一些杂物,破椅子烂罐子什么的,一共四间屋,主屋的门开着,一眼就看清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四方桌,几条长条凳,左右两间屋子却都上着锁,最后一间是厨房,门口放着一口大缸。
“你家里有什么人?”梁捕头瞧了一圈,冷声问道。
那老婆子赶紧答道:“就老婆子一人!”
梁捕头一愣,又问:“你没有儿子闺女吗?”
老婆子叹口气道:“原先有个儿子,可是很多年没有回来了,所以就我一个人住!”
梁捕头皱皱眉,正待要再次细问的时候,其中一个衙役突然叫道:“这不是长生家吗?你儿子是郭长生?”
那老婆子面上立即闪出惧怕的情绪,直觉的望了其中一间上锁的房门一眼,许久才说道:“你认识我儿子?”
那衙役立即道:“梁大哥,我想起来了,这是郭长生家,楚姑娘买的那宅院,就是刘家的,大哥新来的或许不知道,这刘家有个闺女叫翠姑,真的可真是漂亮,是这一带有名的俊闺女,听说就跟这家的郭长生好上了,只是那刘老头是个贪财的,指望他那俊闺女嫁个大户,哪怕是做小呢!后来听说这郭长生跟刘翠姑还私奔过一次,谁知道让刘老爹告了官,那郭长生被打了三十大板,就回了家,谁知道过了几日,这刘家就着了大火,将一切都烧光了,刘家的人也全死了,这郭长生也不见了,一开始官府怀疑是郭长生烧了刘家,但是一直也没有找到人,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后来这宅院就让刘家的一个远亲接了过来,虽然修了起来,但是夜里总是闹鬼,那刘家的远亲也就不敢再住,贱卖给了牙行,想不到让楚姑娘买了来!”
那衙役这般说着,那老婆子就大声嚷嚷道:“你胡说八道,我儿才不会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哩,你再这样说,俺老婆子去衙门告你们去!”
梁捕头皱皱眉,抬眼道:“你这婆子倒是个难缠的主,还想告我们!告我们之前,你先把那两个房间打开吧,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